118教官想要我們死(1 / 1)
</> 第二階段的訓練,全面進行提升。
不再是在訓練場訓練,她們的訓練場地擴展到周圍所有的山林、海域。
耐力訓練、野外生存,都在全面升級。
在20個小時內,最少在山區走65公里;負重十公里,攜帶少量食物,兩人一組,在叢林、荒漠、沼澤等險惡環境裏穿梭。途中不僅要急行軍,還要面臨缺糧缺水、睡眠嚴重不足的極限考驗。
射擊能力訓練,也開始進行精準射擊訓練。
精準射擊訓練,重點是用狙擊步槍進行精準瞄準射擊,她們都要在規定時間內射擊發槍彈。
要求很嚴格,訓練很辛苦,教官——
很苛刻。
繼楊栗和祁天一後,夜千筱以為部隊的教官,再嚴厲兇狠不過如此,可自從見到嚴利後,夜千筱對他的訓練方法,也是徹徹底底的服了。
簡單粗暴。
給你個訓練內容,說一下達標的成績,如果不合格,他就會給你懲罰。
不支持你,不否定你,他採取冷暴力模式,除了懲罰你的時候,根本就不屑於跟你說話。
夜千筱體能上本就落後,在訓練中算是折騰的,但需要重新複習的陳雨寧,每天熬夜兩個小時看書,睡眠時間嚴重不夠,體能自是呈直線下降。
十天後,陳雨寧的訓練成績,已經落後夜千筱一大截。
而——
這個時候,傷口幾乎痊癒了的易粒粒,也離開了醫院,回歸她們的訓練。
讓陳雨寧覺得幸運的是,易粒粒回來後的考試成績,為九十四分,以一分之差,成為了跟她一起熬夜複習的人員。
總算是有個伴了。
……
七月底。
正直午時,陽光炙熱。
海灘上,那灼熱的溫度,似是能將人燒焦,赤腳站在那上面,就像是來到個火爐里般,就連迎面而來的海風,都帶着令人窒息的溫度。
夜千筱、陳雨寧,還有易粒粒,穿着背心短褲,跨立站好,筆直地迎接迎面灑下的陽光。
太陽懸於上空,就連影子,都形成個圓圈,被她們踩在腳下。
這不是防曬訓練,而是最殘酷的懲罰。
「野外生存,幾個人的偷襲,都能讓你們全軍覆沒
!」嚴利負手而立,就站在她們身側,臉上黑成鍋底,瞪着眼睛、氣呼呼的抽着她們,暴躁的吼道,「你們這些日子,學的東西都做什麼去了?!」
三人一動不動,沒有人吭聲。
全軍覆沒,不管情況如何,說出去都是丟臉的,她們也沒有那個信心,理直氣壯地反駁嚴利。
失敗就是失敗。
沒有任何理由可說。
實戰任務中,誰也不會在乎原因,他們只會去看結果。
罵了近半個小時,嚴利的嗓子都冒煙了,眼神狠狠一掃,落到夜千筱身上。
「夜千筱!」嚴利高喊一聲。
「到!」
夜千筱鏗鏘有力的應聲。
「你來說,你們死掉的原因是什麼?!」眼毛凶光,嚴利緊盯着夜千筱,好像她若不說個滿意的理由來,分分鐘就能一拳走過去般。
「因為我們不夠狡猾!」
直視着海平面,夜千筱挺起胸膛,有板有眼的回答道。
嚴利臉色頓時黑了黑。
同時,一旁的易粒粒和陳雨寧,險些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不夠狡猾?!
還真是!
這次野外生存,是她們參與過的、難度最大的,三個人團隊合作,都沒能抽出空閒時間來休息。
時間不長,就三天。
可,這三天的時間,她們一直在趕路、趕路、趕路。
睡眠時間,每天撐死了就一個半小時。
中間,還要提防他人的埋伏,她們必須提高警惕來應對。
這三天,簡直能把她們折騰死。
要命的是——
她們終於抵達目的地,放鬆下來準備休息,不曾想周圍早已有隱藏的狙擊小組,四個人,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就將放鬆警惕的她們,全部滅了。
這一手,簡直卑鄙無恥!
可,嚴利卻理由充足,只抓住她們失敗這點,將她們批評的連渣渣都不如。
媽的!
憋屈死了!
夜千筱這一句話,簡直說到她們心坎上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很狡猾?!」緊緊擰着眉,嚴厲瞪着夜千筱,威脅地質問道。
「這可是您說的
。」
夜千筱雲淡風輕的答了一句。
在訓練中,除了體能,她還是頭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能甘心才怪呢!
「好,我說的。」點了點頭,嚴厲唇線愈發繃緊,下一刻,他高聲喊道,「夜千筱!」
「到!」
「俯臥撐,五百個,5公里武裝泅渡!」
「理由!」夜千筱凝眉,直視着嚴厲,視線冷然。
回看着她,嚴厲一字一頓,冷邦邦的道,「把自己的過錯,歸咎於他人,沒有擔當的表現。」
「……」
夜千筱揚了揚眉。
卻,毫無辦法。
來部隊這麼久,她最先看透的,就是長官、教官,這類人若是想讓你受罰,可以找到任何理由。
她無權反抗。
往前跨了一步,夜千筱趴下來,面不改色的做着俯臥撐。
陳雨寧和易粒粒,皆是憐憫地看了她一眼。
平白無故的,受到這種冤屈……
嘖!
真的是冤屈啊。
但,很顯然的,嚴利也沒打算放過她們。
「陳雨寧!」
「到!」
「你來說說理由!」
「我們自身實力不到位。」
「總結不夠全面,五百個俯臥撐,五公里武裝泅渡!」
「……」
習慣了嚴利的懲罰,陳雨寧悠悠地瞄了他兩眼,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因這等事而爆發,隨着就順了嚴利的意,老老實實地做起俯臥撐來。
「易粒粒!」
「到!」
「你來說!」
「我們警惕性不夠。」易粒粒回答的尤為敷衍。
嚴利看了她一眼,直截了當地開口,「跟她們一樣,做吧。」
兩個人都懶得繼續說話了。
做吧!
他的目的就是懲罰她們!
易粒粒不鬧不怒,眼角微微揚了揚,便順從的接受了懲罰
。
……
烈日當空。
徐明志趕過來的時候,正好見到正做完俯臥撐的夜千筱。
本想走近,可才移動了兩步,就得到嚴利一個警告的眼神,徐明志頓時僵在了原地,不敢造次。
那可是嚴利啊。
在整個兩棲蛙人隊,徐明志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在路劍面前,都可以坦坦蕩蕩、談笑風生,可一到這個冷漠狙擊手嚴利面前,徐明志就跟見到老師的壞學生似的。
一個字,慫!
「五公里武裝泅渡。」
見她們陸續做完,在一旁監視的嚴利,冷冷地朝她們提醒道。
三人不能違抗命令,自是去一旁穿外套、背背包,準備下水。
正好。
頭頂那大太陽,將她們烘烤的差不多了,是時候下水降降溫了。
三人陸續下了水,漸漸地游沒了影。
徐明志的視線,順着她們的身影離開。
「回來了?」
愣神間,面前突地有人冷聲開口,將徐明志的思緒拉了回來。
「嚴哥!」
下意識地喊了聲,徐明志冷不丁的站得筆直,就跟見到領導似的。
海練為期二十五周,但不可能所有人都去訓練,所以他們是分批次回來的。
老兵每年都有訓練,成績優異的,自是放到第一批回來。
這一批中,回來了一半老兵,徐明志、牧齊軒、楊栗等人,皆在其中。
而,徐明志剛回來,什麼都沒有做,就打聽了夜千筱的訓練地點,直接衝到這邊來了。
「訓練怎麼樣?」嚴利問着,滿臉的嚴肅。
「很好!」
回答着,徐明志的腰杆又挺直了幾分。
打量了他幾眼,嚴利對海練一事不多過問,而是直接問道,「來看夜千筱的?」
「呃……」徐明志倍兒心虛,想了想,便強調道,「就看看。」
「以後不准來了。」
沒有多話,嚴利直接下了驅逐令。
「為什麼?!」
徐明志頓時瞪大眼。
「擾亂軍心
。」嚴利一字一頓的回道。
「……」徐明志頓時啞言。
他怎麼就擾亂軍心了?!
不說夜千筱在訓練,根本就不會注意到他,就算夜千筱休息的時候,注意到他,也根本不會分神好嗎?!
猶豫半響,徐明志躊躇着,為自己爭取道,「我就在旁邊看看。」
「不准。」
拒絕的斬釘截鐵。
「躲着看呢?」徐明志仍舊不死心。
「你覺得,她們學了這麼久,連偷窺的人都發現不了?!」嚴利話語裏夾雜着不屑。
「沒有,」徐明志立即否定,轉而,卻止不住的嘀咕,「什麼叫偷窺啊……」
他本來就想光明正大的!
狙擊手的訓練,他哪能不知道?
一天到晚,基本就沒個休息的時候,比選拔訓練的時候,不知殘忍多少倍。
他想要見到夜千筱,除了吃飯和訓練時撞上,就再沒其它可能了。
徐明志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不已。
當初怎麼就支持夜千筱當狙擊手了呢?!
「躲着還不算偷窺?」
嚴利冷颼颼地掃了他一眼。
徐明志立即噤聲。
得!
在嚴利面前,他們都慫,也只有楊栗,才能跟他面不改色的交談。
「那個……」也不急着走,徐明志微微拖長了聲音,猶豫了會兒後,才悄悄地靠近嚴利,低聲詢問道,「聽說那個彭隊長出事了,她修養好之後,還會回來嗎?」
「這也關你事?」嚴利看着他,有些不耐煩。
「當然!」認真的點頭,徐明志收斂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情,「我在女隊那邊混的熟,平時彭隊長也挺關照我的。現在她……再者說,她是隊長,女隊那邊,不能失去她。」
徐明志人脈廣,基本到哪兒都吃香。
在女隊那邊,深得彭隊長歡心,有好東西總不會忘了他,儼然把他當成了女隊中的一員。
本就有情分在。
另一方面,隊長一事,可不是說換就能換的,想要臨時找一個彭隊長,讓其他女兵認可、信服,不是一般的容易。
徐明志是回來後才聽說的,心思除了放到夜千筱身上,也擔憂着彭隊長的情況。
打心底里來說,他是不希望彭隊長離開的。
「國家可以失去她,她的家人,不可以
。」
嚴利認真地看着他,每一個字都說的很認真。
徐明志頓時怔了怔。
不可否認,嚴利說得很對。
是他想錯了。
彭隊長失去了個孩子,他只考慮到其他人不能離開她,卻沒有仔細想過,彭隊長的喪子之痛。
如果繼續待在這裏,她的痛楚只會翻倍。
「抱歉。」
張了張嘴,徐明志低低地道歉,聲音里滿是愧疚。
「你不該向我道歉。」嚴利刻板地回答,微頓後,又道,「她已經說服了家庭,最遲十天,就會回來。」
「真的?」
徐明志抬了抬眼。
「嗯。」
嚴利認真的點頭。
「……」
徐明志徹底無語了。
都知道了,他還要訓自己一頓?!
簡直,服了!
……
有嚴利在,徐明志也不敢久留,很快就走了。
下午二點。
夜千筱、陳雨寧,還有易粒粒三人,渾身*的從海里爬了上來。
三個人,皆是疲憊不堪。
整整三天,她們都沒怎麼休息,成天心驚膽戰的。好不容易抵達目的地,就被人一槍給斃了,之後暴露的嚴利現身,直接讓她們跑回來的。
不下十公里。
沒有喘氣的功夫,她們就脫了衣服進行防曬訓練。
在四十多度的高溫里,她們先是站了半個小時,後來又邊站邊聽嚴利批評,又過了半個小時。
直到現在——
就算是鐵打的,也堅持不住了。
夜千筱剛上岸,就倒在地上,手臂擋住灑落的陽光,努力的平緩着氣息。
太累了。
她都不知道,這幾天時間,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嚴利是真的將她們的體能,耗費到了極限。
「嗶——嗶——嗶——」
剛休息沒兩分鐘,哨聲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
躺在沙灘上的三人,一動不動。
「嗶——嗶——嗶——」
「嗶——嗶——嗶——」
「嗶——嗶——嗶——」
嚴利走得越來越近,孜孜不倦的吹着哨子。
他不去踢人,也不去叫喊,只是用哨聲折磨着三人。
好半響,夜千筱實在忍受不住,緊緊抓了把沙子,支撐着從地上站起了身。
先是搖晃了下,夜千筱將緊握的拳頭鬆開,任由手中沙子滑落,旋即才慢慢悠悠的往前移動。
最終——
在嚴利面前,穩穩噹噹的站好。
嚴利瞄了她一眼,看清她那半眯的眼睛、鎮定的神情,縱使再如何的疲憊,她也總能保持兩分清醒,任誰也無法令她心智迷失。
強悍的不像個女人。
接觸了十餘天,嚴利對她,只有這一個評價。
之後,嚴利抓住哨子,去侵擾陳雨寧和易粒粒,「嗶——嗶——嗶——」的聲響越來越大,硬生生將她們逼迫的,從半昏睡中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許是連她們都不知道,是怎樣站在夜千筱身邊的。
全憑本能。
待到她們站得整齊後,嚴利再慢慢的踱步過來,一雙黑亮的眼睛盯着她們,猶如盯着自己的獵物般。
「由於你們動作太慢,規定的午飯時間已經過了!」
雙手放到身後,嚴利狠狠地掃向她們,說出了一個與她們來說猶如噩耗的……
消息。
呃。
她們的午飯沒了。
在她們累的半死不活的時候——
她們的,午飯,沒了。
花了五秒的時間,三個人陸續反應過來。
頓時,清醒了不少。
「意思是,沒飯吃了?」
易粒粒睜了睜眼,頗為納悶地問道。
她有傷在身,雖說傷口已經結疤,但十來天的時間,就想要傷口徹底痊癒,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回來,就承受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她的身體還真的吃不消。
現在,連飯都不給吃飽,任憑她脾氣再好,一時也難以接受。
「易粒粒
!」
沒有回答她,嚴利大聲喊道。
「到!」
應聲,易粒粒讓自己站的更為端正、筆直。
「說話之前喊報告,在新兵連的時候沒有學過嗎?!」瞪着眼睛,嚴利怒聲問道。
「……」易粒粒嘴角一抽,無奈地喊道,「報告!」
「說話!」
「學過!」易粒粒咬着牙。
「一百個俯臥撐!」
「是!」
累到這個時候,易粒粒根本無心跟他計較,免得招來更大的懲罰。
鐵面無私的嚴利,可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更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
體力幾乎為零,易粒粒是咬着牙,才堅持做完這一百個俯臥撐的。
而,等到易粒粒做完俯臥撐,嚴利才繼續說話。
為的,就是要耽擱她們的時間。
最好晚飯時間都給她們耽擱了。
平時話不多的嚴利,罵起人來卻成了話嘮,從頭到尾、從裏到外的批評她們,一句話從來不帶重複的,硬生生將她們扁得一無是處。
除了有着充足自信的夜千筱,易粒粒和陳雨寧都有過片刻的恍惚,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弱成了垃圾。
訓了近半個小時,等到嚴利說的口乾舌燥後,便將她們帶去了靶場。
還是精度射擊訓練。
800米的距離,對10環的環形靶和帶10環刻度的全身人像靶射擊。此外,還要在規定時間內,對指定距離上的隱顯目標射擊,目標通常在400米,出現時間為4秒。
這個科目,反覆訓練,三個人輪流來,互相計算成績。
體力跟不上,端着槍都不是穩的,射擊精準度更是大大降低,所以——
不合格,就會被罰。
夜千筱被罰了一次五公里跑,易粒粒和陳雨寧都比較倒霉,全部被罰了兩次。
等她們集體跑完後,再一看天色,心都是崩潰的。
媽蛋!
又錯過晚飯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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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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