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好好說話別動手(1 / 1)
顧欣月依舊是明眸閃過一絲狡黠的之色,梨渦含着調皮靈動的笑意,不緊不慢地拿起了那雙姬景軒也使用過得筷子,然後衝着他點着小腦袋,用會說話的大眼睛示意他,趕緊掏銀子,別墨跡!
見此情形,原本想逗弄顧欣月取樂子的姬景軒,這會兒心情突然間就不好了,他原本想看顧欣月一齣好戲的好不好?可眼見着這小丫頭一副「我愛銀子」的財迷樣兒,心情頓時冷落了下來。
為了那丁點的銀子,小丫頭片子居然不知羞恥,枉她長了一副玲瓏可愛的模子了!
姬景軒鄙視地瞪着顧欣月,賭氣似的從寬大袖籠里又取出一錠足有五十兩的銀子來,沒好氣地往她面前一放,說了句,「你趕緊用吧,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五十兩?哎喲喂,這是大手筆啊!有錢人就是任性啊,玩個樂子,一出手都五十兩,真是有錢閒的蛋疼喲!
顧欣月盯着着那錠銀子,搓着兩隻圓潤瑩白的小手,就像小狗狗得了一塊骨頭似的,笑的更甜更好看更貪婪了,五十兩銀子誒,這麼多?購買一頭牛一輛車了哦!
不用洪荒之力就能賺到五十兩銀子,是說她運氣好呢還是運氣呢還是她運氣好?
貌似這錢賺得忒容易了!哈哈……最好以後多遇到像這位王家表少爺這樣的傻缺,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哈!
「姬少爺,」顧欣月笑盈盈地,一點都不在乎姬景軒臭屁臉子,問道,「我要是用了你用過的筷子,這銀子就回我了對不對?你不會心疼銀子反悔吧?」
姬景軒早被她的「無恥」模樣給氣得狠了,瞪着眼睛不滿地道,「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本少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哦,這就好,這就好,咯咯……」顧欣月兩隻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了,彎彎的很是喜慶,絮叨叨地。
然後就見她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地,眾目睽睽之下,非常從容淡定地用桌上的茶水在筷子上淋了又淋。
再然後便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舉動驚得他們張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只見她放下茶碗,順手撩起了姬景軒寶石藍錦緞衣衫,把筷子放在衣襟的里子上,使勁兒蹭了蹭,擦了又擦。
「你這麼好的料子,擦筷子真是可惜了,還不過我不嫌髒。」一邊擦還一邊碎碎念,這跟要氣死人有什麼區別?
雅間裏。不僅所有的人都看傻了,即使姬景軒自己也被顧欣月這舉動給氣噎了,坐在那兒整個人都是木了!
顧欣月洗好了筷子,擦乾淨了,然後依舊是不慌不忙,一手攥起那錠銀子,生怕姬景軒一會兒再反悔了,拿銀子跑了一樣,開始對着紅燒肉大快朵頤起來。
那粉嫩的兩腮被紅燒肉塞得鼓鼓,一動一動,一鼓一鼓的,就像是一隻飢餓的小松鼠吃松子,樣子萌噠噠的可愛極了!
「小丫頭,你?你……你耍賴!」姬景軒這時候也顧不上欣賞顧欣月動人的小模樣了,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上當了,大叫起來。
耍賴?姐就耍賴了,你能怎麼着吧?
顧欣月咯咯笑着,聲音清脆悅耳,就像是泉水叮咚小溪潺潺,一邊無所謂地笑着,一邊用手裏的筷子點着姬景軒的前胸,也不管那筷子上的油漬子弄髒了人家錦緞衣衫上,慢條斯理地教訓地道,「好孩子是不許冤枉人的,聽見沒?
你說我耍賴,我哪裏耍賴了?嗯?你說,我哪裏耍賴了?吶,你又沒說這筷子不許洗,不許擦,我耍什麼賴了?
你是男子漢,說出的話要算數的,可莫冤枉我喲,不然我會不高興的,我要是不高興,後果你可要自負的喲!」
姬景軒原本蒼白的臉,被顧欣月一頓數落,嗆得都漲紅了!
氣死他了!
這個鄉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跟他玩心眼,鑽空子,占他便宜?簡直氣死人了!
還有,死丫頭你說話就說話,做什麼動手動腳的?用滿是油漬的筷頭子點着人家乾淨的衣裳,這還要不要臉了?
姬景軒低頭看着寶藍色的錦緞衣衫上被點的一片污色,俊白的小臉黑得甚是嚇人,眼神里的戾氣似要殺人一般,小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指着顧欣月厲聲嚷道,「你懂不懂廉恥啊?啊?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啊!」
「我動手了嗎,我動手了嗎?嗯?吶,你看看,好好看看,這是筷子,是筷子好不?」顧欣月笑嘻嘻地挑着眉,斜睨着要暴跳起來的姬景軒,很無賴地道。
她才不在乎這個要買她沖喜的病少爺呢,這個時候不整治整治他以解心頭之恨,還等待何時?
顧欣月看出來了,王家這位表少爺,只是一個被人嬌寵慣了的孩子,人品不壞,但是脾氣挺懷,只要是自己不給他面子,他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再者說了,小孩子之間的吵鬧瘋斗,不是很正常嘛?
只是,讓顧欣月納悶的是,這位有着與皇帝一個姓氏的王家表少爺,到底是不是那個在神庭上拉扯着她,向她表白愛心的福星姬景軒呢?他與爺爺曾經的主家燕王世子爺又是什麼關係呢?
若他是神庭中與自己一道被罰下凡塵的姬景軒……哼哼,她要他好看!
可他要是燕王世子爺的遺腹子……哎喲額滴仙人板板喲,那就不大美妙了誒!
大齊皇帝最忌憚的燕王遺後,定然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啊,自己若是與他走得近的話,說不得哪天皇帝一怒血流成河浮屍千里,就會被他牽連受罪了喲!
還是遠離是非才好!
想到這兒,便不顧姬景軒利刀眼甩過來,笑嘻嘻地放下筷子,回頭對顧老太太道,「奶奶,大伯娘,您吃好了嗎?吃好了咱們走吧,再晚了,趕路就貪黑了,咱們還有好多東西沒買呢。」
顧老太太和林氏這會兒的心臟啊,早就被顧欣月作的一跳一蹦的,也沒啥規律了,只覺着要被她給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