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不敢取笑穆太太(1 / 1)
「她要是喜歡簡儼,還會在榮城?」
穆熠宸興致不高的說了一聲,稜角分明的輪廓也格外的冷漠。
「你看你還不高興上了?我還不是替你擔心嗎?你追她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她的心又不在你這兒,——你還不能讓我懷疑了?」
「您可以懷疑她不愛您兒子,但是您真不能屈辱她,這話您在我這兒說說就罷,在她面前最好半個字也別提,不管是現在,或者將來。」
穆熠宸說完後站了起來,上樓去女兒的房間。
馮芳華還在客廳里坐着,溫暖的燈光打在她的頭頂上,照應出美麗的光暈來,只是她的心情不美麗,明明一片好心。
在他進了歡歡房間以後馮芳華獨自在沙發里端着茶喝着,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心想,除非是說欽慕的好,否則他就沒個開心的時候。
穆熠宸輕輕地關上門,看着女兒正在抱着那個小豬佩奇睡覺不自覺的多看了一眼,想要給她拿開吧,卻剛一動就立即被她抱緊。
茂密的睫毛下面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觀察着床上小女兒的水溶,情不自禁的唇角微動。
悄悄地蹲在床前就那麼情不自禁的端詳着正睡的香的小歡歡,心裏像是放上了一些棉花糖,軟軟的,甜甜的,特別的安逸。
連平日裡冷漠的眼神也變的溫柔起來,她不愛他嗎?卻給他這麼好的禮物。
想着跟歡歡初見的時候,歡歡那雙純純的大眼睛望着他,還叫他爸比……
那些個美麗的過往,雖然當時有欠缺,但是現在看來卻那麼的美好。
或許是因為此時跟女兒在一起,後來他坐在床下的地毯上,手輕輕地撫着女兒的頭髮,整個人看上去都好像沒成熟的男孩子。
欽慕回來的時候馮芳華跟穆子豪已經睡了,她直接上樓後就看到自己房間沒人,正準備去女兒房間,一轉頭就看到他從女兒房間出來。
「你一直在陪歡歡?」
「嗯!」
他低低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便摟着她想要往臥室走。
「我也去看看她。」
欽慕說着就要去找女兒,細腰卻被緊緊的摟住,兩個人面對着,欽慕被他攔着腰只能往後退:喂,穆熠宸你太專橫了吧?
自己看完女兒就不讓她看了,這事他代替不了啊。
「你先好好看看我,再去看女兒也不遲。」
房門一關上,他就抵着她在牆根上耍賴,呼吸輕輕地在她細緻的肌膚上輕輕地縈繞着,鼻尖就要碰到她的肌膚。
欽慕被撩的深吸一口氣,感受着他的一雙手在腰上揉捏着,不自覺的淺笑一聲:人家剛回來,最起碼先洗個澡?
「一起洗!」
欽慕……
下一刻人就被他給豎着抱了起來,欽慕習慣的兩隻手緊緊地纏着他脖子上,自然腿也只得攀着他結實的沒有一點贅肉的腰上。
那吻,錯不提防的來襲。
沒辦法,他幾個小動作就能勾起她的情緒。
有人說兩個人愛不愛看床上就知道了,她不知道他們這算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反正這事他們倆一向配合的很好,不管是溫柔的做還是粗魯的。
後來在浴缸里她都動不了了,只得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後仰頭看着他,細長的手臂舉起來勾住他的脖子,一雙水眸望着他:現在我沒力氣去看歡歡怎麼辦?
「等下換完衣服我去抱到我們床上讓你看。」
「嗯!」
他的手在水裏,輕輕地撫着她,在她頸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兩個人的肌膚不太一樣,雖然穆總的肌膚也很白,但是更為結實,堅硬一些,而穆太太的肌膚,像是嬰兒般的光滑細膩,柔軟又香氣怡人。
穆熠宸每回摸着她美好的身材都不想聽下,那手感簡直好的叫他想要長在她身上。
後來兩個人都換了睡衣,穆熠宸去歡歡的房間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歡歡懷裏還抱着那隻小豬佩奇,被放在他們大床中間。
穆熠宸在旁邊給她蓋好被子,漆黑的鷹眸看了眼對面的女人,下一刻就繞了過去。
欽慕也不生氣,只是無奈的笑了一聲,然後往裏挪了挪。
當她的手輕輕地撫着歡歡,自己也已經被人從身後抱緊。
「聽說上午景晴跟欽明珠來家裏了?」
他低聲問道,安靜的空間裏。
「嗯!」
她沒多說一個字,只是覺得此時很安靜,很溫暖,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再也沒有比這個更美的事情。
「她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無論說什麼都不要動氣,氣壞了你自己不值當,我也會心疼,嗯?」
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安慰,說完不忘去吻她的後頸上,耳根上。
「我知道,她們倆心裏想什麼我一清二楚,要是跟她們生氣,我也生不過來,我把力氣留下來對付她們了。」
說完後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穆熠宸看她不當回事便也就放了心。
「怎麼辦?我又想了。」
他突然緊緊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頸上,側臉貼着她的側臉,那聲音用充滿磁性已經無法表達,簡直蠱惑人心。
欽慕條件反射的一縮身子,卻是正好落入他超大的懷抱里。
「別鬧,歡歡在呢!」
「沙發?地下?還是客房?」
他一邊吻着她,一邊撫着她,又不忘詢問她的意見。
欽慕只覺得渾身軟成一灘水了要,完全沒有抵抗力。
可是他們剛剛才做過,她實在是沒力氣。
「咱們明天早上好不好?」
儘管他的聲音魅惑人心,儘管她喜歡的要死,但是沒有節制的生活節奏向來不是她提倡的,何況現在天氣冷了,晚上進了被窩根本不想再出去。
「好,那現在開始,你不准動了。」
他在她耳邊低喃,然後便自己動了動。
之後穆太太真的不能動了,因為他的手在她胯部壓着,她完全不能自己。
夜色越來越深,後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只是第二天醒來才記起來,昨晚隱約感覺他出去一下,然後帶了套才又進去。
那應該不是幻覺?
欽慕下意識的想,然後就睜開了眼。
看他們爺倆還在睡,她便悄悄地起了床去了洗手間確認自己身體裏是否無恙。
最後發現乾乾淨淨才放鬆了許多,然後便去洗漱。
等她再出去的時候女兒已經被抱走了,而穆總還躺在床上,並且光着肩膀,那感覺……
嗯,他現在應該什麼都沒穿。
欽慕雖然還穿着睡衣,但是已經梳洗完了,一邊抓着自己的長髮一邊走上前:今天上午我得去廠里一趟,所以……
「所以我們快點把昨晚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欽慕……
昨晚的事情沒做完嗎?
她明明記得聽到他壓抑的聲音了,分明是那種時候才會有的動靜。
所以欽慕去廠里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卻是剛要進車間的時候一轉頭看到廠門口停下一輛熟悉的車子。
司機打開後後車座的車門,她看着裏面坐着西裝革履的男人不自覺的眉目動了動,之後卻是很從容的走了出去。
有些人,既然無法迴避,那就面對。
她坐進車裏後司機把門關上,之後兩個人在那還算寬敞的空間裏,卻是快要喘不過氣來,尤其是欽慕。
她不擅長於跟這個父親坐在一起,太不擅長。
欽海明低聲說:早上過來視察,沒想到會遇到你。
欽慕沒說話,只是轉頭看着外面,她難道就想的到?
她又不是市長的粉絲。
「前幾天聽說穆熠宸帶你去看中醫了,身體很差?」
他抬眼看着她,她很瘦,比剛回國的時候還要瘦一些。
「也沒那麼差,只是有些寒氣而已。」
她能怎麼說?說自己從小被扔在外面,阿姨沒有那麼盡心的照料讓她營養不良過?還是告訴他那些年她過的生不如死?
最後能說出口的,不過就是寥寥幾個字。
「都是我不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也不能這麼說,您有兩個女兒呢,對一個盡過也算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給我機會讓我補償你。」
「這個服裝廠是穆熠宸給我的,我希望你能對他另眼相待。」
欽慕總算轉頭去看他,很明確的說明自己的需求。
欽海明點點頭,沉吟一聲後說:我會,前陣子聽說他跟景家鬧的不愉快,還因此失去了一個單子我就想插手的,但是後來你們倆的關係……以後我會多注意這些事。
「先謝謝了,那沒別的事情我下車了。」
她不再看他,抬手抓着門把手把車門推開。
「慕慕,有空跟爸爸一起吃個飯。」
欽慕還不等邁出褪去,聽到這話後眼神一動,隨即卻什麼都沒說,從容的下了車,對司機點點頭後便又走進廠里。
欽海明在車門關上後還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她倔強的就像是她母親當年跟他分別前。
他曾悔恨,也曾是吃睡不好,可是日子還是要照常過下去,他選擇了繼續努力的生活下去,他放下了那一切,他以為他往後的人生里,抹去對這母女倆的所有記憶,所有人都會忘記她們,直到欽慕的再次出現。
後來穆熠宸去找他,他才知道,有些事並不是你想要忘記就能忘記。
他又拾起了那些過去的事情,也又拾起了這個女兒。
「走吧!」
後來司機上了車,他有些疲倦的吩咐了一聲。
服裝廠已經弄的差不多,半個月後開業都問題。
欽慕下午回城直接去了醫院,小好已經穿着乾淨的白大褂,兩個人在走廊里碰頭,欽慕看到赫連好灑脫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聲:衣服真好看。
「借你穿穿?我這上面可是已經沾過血了,你還敢穿嗎?」
赫連好挑挑眉,擁着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你怎麼會學這個專業?」
「唉,現在才想起來問我為什麼學這個專業,可見你對我到底多關心。」
那些年錯失彼此的日子裏……
赫連好很多年裏都很孤獨,她不太喜歡跟別人交朋友,除了小時候就很好的。
後來欽慕把她的婚紗跟景峰的禮服都放進了她的車子後備箱,赫連好關上後備箱之前不自覺的嘆了一聲:或許永遠用不到了。
欽慕下意識的看她:幹嘛突然這麼悲觀?
「就是一種感覺,或許很多年後我會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一個看上去還可以的男人,但是沒有那麼有感覺,只是為了組成一個家。」
赫連好低聲說着,然後把後備箱重重的合上。
欽慕站在旁邊看着,禮服在後備箱裏放了好幾天了,她本想早幾天就給赫連好,沒想到拖到今天,但是看赫連好的樣子她又不自覺的心疼。
「我認為景峰一定不會讓你嫁給別人。」
所以走前她只得打起精神來跟赫連好說了這一句。
赫連好聽後不自覺的笑了一聲。
有些時候,有些人,在放棄的同時,其實是希望有人把自己拉一把的。
因為放棄自己所不愛的是解脫,放棄自己愛的是遺憾。
人生誰也不願意留有遺憾,尤其是在很重要的事情上。
赫連好希望景峰能攔住她,能讓她沒有嫁給別人的機會。
看欽慕的車子走遠她又折回去乘坐電梯返回八樓。
等她回到工作室的時候,看到劉敬元的車子停在他們附近,她便把車子慢下來,期間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應該停下打個招呼,可是車子卻就那麼慢慢的從他那裏經過了。
始終沒有辦法停下來,當知道他的心思後,不管他以後是否結婚有家室,她覺得自己都該跟他劃清界限。
劉敬元沒發現她看到了他的車子,只是看着她的小車從眼前遠離的時候眼神漸漸地變幻莫測。
欽慕在停車場停下車子後就頭也不抬的背着包進了工作室,並未在往後看一眼,劉敬元卻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她進去。
有那麼幾分鐘其實他是想要下車去追她的,可是轉念一想,她如今是穆熠宸的女人,她寵辱不驚的,不卑不亢的愛着穆熠宸,他如何走近她?
尤其是後來她發現他的心思後,根本就是會刻意的迴避了。
或許就只能這樣了吧,劉敬元想着便開車離開。
欽慕站在樓上看着他的車子離開後不自覺的想起他的訂婚典禮上,那天她跟穆熠宸一同去的,那是一場不算很盛大,但是絕對稱得上不錯的訂婚典禮,很低調,也很傳統,那天的他儼然一個正在工作的人,每一道程序都做的完美無缺,她想,可以這樣克己的男人一定是狠絕的,雖然他並不曾那麼對自己。
她突然就想起景晴生日那晚她跟劉敬元被下藥的事情,若不是那晚他被下藥,那麼懂得克制的他怎麼會對她說那麼不得體的話?
後來也就不會有那些不好的傳聞。
她跟景晴這筆賬……
景晴這次去國外走紅毯沒再找她做設計師,當然,她有不找的理由。
溫如暖卻穿着她設計的禮服,得體的跟景晴一左一右挽着京尚老總的手臂一起走向媒體。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溫如暖把小女人的嫵媚跟清純都展示的淋漓盡致,而景晴的大氣跟得體也在這場裏全部展現給媒體。
欽慕想,這一場若是溫如暖勝出,那麼溫如暖是勝在出其不意吧?
景晴若是贏了是贏在強大的氣場,可是要是輸,就是輸在她一成不變的風格。
晚上突然又下起了雨,一場秋雨一場寒,欽慕看着工作室外面的雨幕輕輕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臂,一雙透徹的眼眸里透徹從容。
她賭溫如暖贏,因為溫如暖年輕,因為溫如暖新,因為溫如暖特點度。
她也希望溫如暖贏,景晴出彩的時候太多了,大概根本不知道失敗的滋味,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碾壓,這對景晴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
往後景晴最恨的兩個女人,可能就是她跟溫如暖。
後來黑色的轎車停在她的工作室樓下,她站在窗口看着他撐着那把用了很久的黑色的大傘從裏面出來。
雨有些濺到了他的西裝褲腿,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穩重。
她立即去開了門,他放下傘的時候抬起漆黑的眸子望着她:走吧!
「嗯!」
她看他的眼神,欲言又止。
今天上午她收到了來自巴黎的包裹,她本想給他看,可是轉念一想又忍住了。
回去的路上雨勢大了起來,穆熠宸耐着性子看了眼外面,然後說了句:去公寓。
欽慕下意識的轉頭看他一眼,然後被他載着去了附近的公寓。
好久不曾過來,感覺都被廢棄了。
燈打開,她慢慢的走進去,想起她在這裏的點點滴滴,然後轉頭看到脫了西裝外套走過來的男人,不自覺的笑開。
「笑什麼?」
他低聲問道,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用力的深情的親了一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今晚穆太太很危險啊!」
穆熠宸故意眯着眼跟她說。
「今晚穆總也很危險吶!」
穆太太那雙璀璨的杏眸望着穆總也學着他的口氣說了一聲。
不久後他便把她給橫抱了起來:穆總很喜歡危險的女人。
所以才會着了你的道,深深地被你吸引,套牢。
外面的雨勢小了一會兒,卻是電閃雷鳴。
兩個人在飯廳里坐着吃麵,雖然很簡單,但是那感覺卻很溫馨。
欽慕眼眶被面的熱氣熏的濕濕的,無意間抬了抬眼就撞進了他投過來的眼神里。
「幹嘛看我?」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這麼老套的台詞,兩個人說完卻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只是這頓飯她始終無法吃的安心,因為雷電聲太可怕了。
後來竟然還停了電,穆熠宸立即打電話給老宅確定那邊沒有停電,然後兩個人才安心的窩在客廳的沙發里,互相抱着。
「什麼時候就不會再打雷了?春天還是夏天?」
「都有。」
他淡淡的一聲,摸着她溫熱的肌膚,不自覺的輕吻。
「真討厭!」
她執拗的說了一聲,像個小女孩討厭自己的裙子沾上了泥巴。
「那討厭我嗎?」
他低聲問,手早就在她上衣里變的暖烘烘的。
欽慕躺在他的腿上,透過外面的一點點光看着他那漆黑的眸子,他稜角分明的輪廓,那俊美絕倫的無關。
怎麼可能討厭?
有哪個女人能抗拒的了這樣的男人?
明明沒有用美顏相機,卻已經是盛世美顏。
欽慕情不自禁的抬手捧住他的臉,眼神裏帶着執迷:不討厭。
那句話很輕,卻又聽的穆熠宸心裏一暖。
像是好多個夜裏那樣,她情不自禁的沉淪,沉淪在他溫柔的眼神,炙熱的身體。
再大的雨幕也擋不住兩個人的親熱,又或者說在這樣的日子裏更為迷亂,更為淪陷,忘我。
甚至都來不及考慮未來若是散了該如何。
——
景晴回城已經三日之後,卻是回城第一件事就找到欽慕的工作室,不理會客區的沙發里坐着的還有客人,走上前去彎下腰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朝着欽慕的臉上用力潑了過去。
欽慕白色的襯衫瞬間勢頭,在顧客震驚的目光中站了起來冷眼看着景晴:你發什麼瘋?
「發瘋?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發瘋。」
景晴說着就又上前一步,抬起手就朝着欽慕的臉再次揮過去。
坐在欽慕對面的女顧客嚇的站了起來,小美跟同事也都站在各自的崗位上看着這一幕。
欽慕瞬間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反手卻是狠狠地甩在景晴臉上一巴掌。
「景晴,就算不懂的尊重別人,最起碼也顧一下景家的名譽地位。」
那一巴掌打的尤為的響亮,之後欽慕把她往後一推,然後冷冷的一聲喝道。
景晴被推出一米去,捂着自己的臉震驚的望着欽慕: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你這工作室開不成了。
「紅毯上被別人搶了風頭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跑我這兒撒野?你當法律是為你們家設的?」
「欽慕,我會讓你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我發誓。」
景晴看到旁邊站着的還算從容的貴夫人眼神一滯,隨即轉頭冷眼看着欽慕說了句狠毒的話便走掉。
在她走後那位貴夫人才彎身拿起桌上的紙巾給欽慕:你還好吧?快先去換身衣服。
「剛剛失禮了!」
欽慕點點頭然後立即轉身去換衣服。
小美立即上前去打掃被潑濕了的沙發。
等她解開襯衣扣子從鏡子裏看到肌膚被燙紅不自覺的抬手去輕輕地碰了一下,正好在胸部一下。
手感的溫熱觸碰到被燙紅的地方,轉瞬就離開。
剛剛她竟然都沒覺得被燙了,根本就是怒火中燒。
她沒想到景晴一回來就來找她,更沒想到景晴會做這麼衝動的事。
她更沒有想到景晴一轉身就去了穆家,在馮芳華的懷裏哭的震天動地,馮芳華問她怎麼回事她又不說,後來才幹了眼淚柔弱的一聲:阿姨,抱歉一來就在您懷裏哭,實在是在我心裏您比我母親還讓我覺得親。
「阿姨還能不知道你嗎?跟阿姨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漂亮的小臉到底是誰打的?在這榮城誰有這樣的膽子打你?」
「阿姨,您就不要問了,我就是從國外給您帶了點護膚品回來,沒想到一看到您就忍不住想要訴苦,我不該這樣的。」
景晴低着頭,一邊擦眼淚一邊善解人意的說着,聲音又輕又大意。
「剛剛還說我比你親媽還讓你覺得親,怎麼一眨眼就不跟我說心裏話了呢?」
馮芳華看她那樣子有點揪心,又不好像是對欽慕那樣發火直言,只得耐着性子再問她。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算了,阿姨,護膚品您用着好久跟我說,我下次去在幫您帶回來一些,我先走了。」
景晴說完就起身離去,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叫馮芳華更是一時間糊塗了。
阿姨在景晴走後煩躁的嘆了一聲:我看這景小姐就是誠心來添堵的。
「可不是嘛,這話要不然就說,要不然就不說,她這樣還真是勾的我的心裏痒痒的。」
馮芳華嘟囔着,眼裏心裏也都是煩躁。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馮芳華就忍不住嘮叨起來:今天景晴來過了,在我懷裏哭了大半個小時,說想跟我訴苦又一個字的苦也沒訴就走了。
穆子豪轉頭看了她一眼,雖然好奇但是也不覺的有什麼好問,便又安靜的吃飯。
倒是欽慕夾菜的動作稍微一頓,後來卻也只是把菜夾到自己碗裏沒說出來白天跟景晴見面的事情。
「看樣子好像是跟人打架了,半邊臉都腫了。」
馮芳華繼續嘟囔。
「哦?在榮城誰敢跟她打架?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穆子豪隨口一句。
欽慕意識到事情如果不說出來的話,以後要是發生不好的事情可能會讓長輩措手不及便抬眼看着他們,從容安逸的說了一聲:是我。
一直在吃飯沒說話的男人終於停下了筷子轉眼看着自己女人。
欽慕很安然,也轉眼看他一眼,然後又看着那老兩口解釋道:今天她去找我了,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
「然後你就跟她動了手?你……不知道他們家什麼地位啊?」
馮芳華嚇呆。
「她有沒有傷了你?」
卻是旁邊的男人不理長輩的話,直接拉起她的手,推着她的襯衣袖子看她裏面的肌膚。
「我沒事,只是她要打我的時候被我反手打了一巴掌。」
欽慕說道最後其實也有點底氣不足,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身後還有穆家,怕再給穆家惹了麻煩。
「我不是說過嘛,就算是不能和平相處,你能別跟她爭執就別跟她爭執,年輕的時候吃點虧未嘗不是夫妻,你怎麼還動手打了她呢?」
馮芳華一口氣說了n多大道理,欽慕想要辯解,但是又覺得跟長輩頂嘴太厲害會讓長輩生氣,就低着頭沒再說話。
「如果她不打景晴,就要被打,忍無可忍是無需再忍這句話上學的時候老師就跟我們講過,何況現在是在社會上?軟弱只會讓別人騎到頭上來,我不覺得慕慕做的有什麼不對。」
穆熠宸徹底的動了怒,轉眼跟自己的母后大人叫板起來。
欽慕情不自禁的看着他,他的聲音很沉穩,卻又給足了她安全感。
「可是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而且你就那麼急着跟景家翻臉為敵?」
馮芳華問。
「在生意場上我從來不缺敵人,在私人圈子裏我也從來不怕少一個朋友,——跟我來!」
他跟馮芳華掰扯完便拉欽慕的手站起來,欽慕烏溜溜的大眼仰視着他,被他冷冷的一眼給制服站了起來跟他離開。
馮芳華跟穆子豪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倆出去,後來馮芳華氣的胃裏發涼:他到底懂不懂我是在為他好?
「算了算了!」
穆子豪安撫道。
而欽慕被穆熠宸拖到房間裏就被抵在門上,然後襯衣被他用力的從中間紐扣處一拽。
幾粒紐扣立即掉了下來,她美妙的肌膚立即隱隱的現在他眼前。
「你幹嘛?」
欽慕緊張的問他,想要掙扎開,怕他看到那塊被燙紅了的地方。
「別動!」
那俊美的五官此時冷漠之極,隱約看到那燙傷的地方。
其實她也覺得真是巧了,那位客人喝了咖啡會心悸,所以她就找小美泡了一壺茶,那茶葉剛倒上沒一分鐘,那麼燙。
她知道他又要給她檢查,每次她出一點小狀況他都要給她全身檢查,她想起第一次他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他開始沒注意,後來發現她背上有一塊大傷,後來他便再也沒有那麼掉以輕心過了。
「這裏是怎麼回事?」
穆熠宸冷冰冰的聲音,手往那裏放過去。
「不要用力戳它!」
他的手剛碰到那裏,她就下意識的彎腰,他的頭頂正好頂着她的胸口,所以她根本沒辦法擋住。
「被燙了一下!」
那話脫口而出,說完她就立即後悔了,後來卻只能無奈的嘆了一聲。
她的臉色不太好看,還是沒瞞住。
她特別不想穆熠宸知道這事!
「她突然發什麼瘋?」他問了一聲,眼神又冷又狠,連着聲音也變的冷硬。
就那麼垂着眸看着他,感覺着他在輕輕地往那裏吹氣,放在他頭髮上的手也變的溫柔下來,輕輕地穿過他的頭髮里。
「得上點藥。」他突然說了一聲,然後轉身就去找藥膏。
欽慕靠在門板上,雙手自然的下垂着,像是疲倦過後的淡然。
看着他焦慮的身影不自覺的輕笑了一聲:或許你能問出答案,我問不出。
她對景晴真的是無能為力,如果她是景晴,她要做的是面不改色,然後想辦法在最快的時間裏扳回一局,到那時候不比打臉更爽嗎?
「我會問的!」
他說着,打開下面的抽屜找到了醫藥箱,裏面有很多藥。
欽慕看着他冷硬的側臉不自覺的心裏一抽,轉而就朝着他走去。
穆熠宸並未發覺她的到來,站起來的時候被欽慕從後面抱住。
那一刻時間好像靜止了。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憤怒的氣息,感覺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胸膛,那氣息在悄悄地變的溫柔。
她的絲質襯衣還敞開着,她的雙手緊緊地抱着他:不要去問。
他沒動,只是低着眼看着她抱着他的那雙手。
那一聲,柔弱到全無力氣,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寧願你跟她沒有任何交集。」
她的臉貼着他寬闊的後背,話越來越悲傷,也透徹起來。
曾經她推他去別的女人身邊,每次上,床總是用爽一炮的心情。
可是現在,這一刻……
在她知道他回國之後,她最怕的其實就是聽到他跟景晴在一起的消息,以前她不敢說,但是現在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來不及用理智阻止自己說出這話來,說完後也已經眼淚婆娑。
「我跟景晴總有一天會分出勝負,但是你,不要主動去找她。」
腦海里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她還能支配自己的大腦,跟他柔聲說出這番話。
他抬手,輕輕地握住她在他胸口撫着的手:慕慕!
沒敢再說太多,只是緊緊地抱着他。
其實被燙傷也沒什麼,她又沒有吃虧。
只要不給穆家惹上麻煩,她自己吃一點虧真的沒什麼,何況馮芳華也說景晴的臉都腫了,所以吃虧的應該是景晴。
她沒辦法鬆開他,就那麼一直用力的摟着,直到自己的內心得到一些平靜。
這話遲到了好些年。
這些年,她最怕的就是他的放手。
後來他回了國,她自己在巴黎,每一次他去看她,她都是激動萬分的,卻又格外的小心翼翼,因為她不知道他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來,她不知道他是否還像是當年吻她時候的那個男孩那樣喜歡她,她怕極了他回了國遇到別的漂亮女孩,然後把她給忘了。
她從來不敢主動抱他,就是因為這個。
至於愛,到現在她也不敢求,不敢想。
穆熠宸低着頭看着她纖長的手指,自己的手指輕輕地纏過去與她的緊緊地相握。
反而是到了這一刻,以前想要在她以後終於知道他的好的時候狠狠地甩在她臉上的一些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以前他多麼盼望這樣的一天,然後想指着她的鼻子罵她也有今天,可是現在他看着她緊緊抱着他的手,他感受着她手上的溫度,看着他們的對戒,滿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分外珍惜他們走到今天這步。
不管她愛不愛他,她肯定是心裏有他的。
穆熠宸握着她的手拆開那個擁抱,轉身,抱着她的手臂弓着後背抵着她的額頭:先給你上藥,嗯?
欽慕沒再說話,乖乖的點了點頭,他彎腰將她抱起,欽慕下意識的垂眸,之後卻又一雙栩栩如生的睫毛掀了起來,就那麼楚楚動人的看着他稜角分明的輪廓。
她像是翅膀受傷的小鳥被他抱到床上輕輕放好。
也是這一刻,欽慕內心裏柔軟的渴望,這一刻最好可以定格。
他給她上藥的時候,欽慕突然想到今天那個情況,當時還好她穿了厚一點的睡衣,不熱可能胸都燙腫了。
雖然自己的胸也不算小,但是被燙腫的話……
不過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
本以為晚上回來,睡覺就關燈了,做什麼都看不見就這麼過去了。
卻沒想到景晴從她工作室離開就來了穆家,還在她婆婆面前哭了一通
紙始終包不住火,她也沒辦法隱瞞。
不過這樣也好。
「媽說的那些話你不反駁不要緊,但是別聽她的,嗯?」
「嗯!」
她虛弱的答應着,被他摸的有點嗓子痒痒。
漆黑的鷹眸抬起來,看着她那粉撲撲的臉蛋不自覺的笑了一聲。
「你笑我?」欽慕立即嬌嗔的埋怨了一聲。
「我怎麼敢笑穆太太?」
他話是說的很誠懇,可是他笑的更開心了。
「穆熠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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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飄雪自己的完結文《豪門盛婚之正妻來襲》整天瞧不上你的男人一直拐着你在床上糾纏是種怎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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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兩人在西餐廳用餐,一個女侍應生跟陌生的她叫板,她冷傲的眼神凝視着那個女侍應生:「如果我說我是簡少的妻子,你可以收起你的好奇心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儘管不相愛,但是決定回國跟他舉行婚禮的那一刻她就絕不容許任何人對她這個簡家少奶奶有任何的質疑,有任何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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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情遊戲不好玩,但是我們可以玩玩床上的遊戲。」深冬,他不再睡沙發,提出這樣的要求。
傅緩淺笑一聲:別過了那條線,一棟豪宅。
「一晚一棟的話,你可以去挑個幾百棟先玩着。」他突然抬手勾住她的後腦勺,性感的薄唇欺壓覆蓋在她柔軟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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