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175:六爺提防小人,小三爺懟了許家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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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許家
傅欽原等三人進屋後,這才發現屋內正中沙發上還坐了個人,他手中握着筆,在一張黃表紙上寫着什麼。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大外公說他前些日子夢到太爺爺了。」京星遙解釋,「祭掃回來,又請了個師父看看。」
許如海算不上迷信,無非是求個心安。
傅欽原點頭,瞧着他們還在說話,就低聲先與許家其他人打了招呼。
「外面挺冷的吧,東西放下先坐會兒。」招呼他的是許堯的老婆,長相算不得特好看那類,五官卻讓人覺得很舒服。
她和許堯結識於一款網絡遊戲,按照段林白的說法,這姑娘上了網進了遊戲,就和換了個人一樣,把人往死里按那種。
「媽。」許牧風提着酒水,手指凍得有些發僵。
她只消消看了她一眼,壓根沒搭理他。
在自己家,矯情什麼,難不成還要他招呼?
許牧風成功被忽視,只能將酒水放在一側,挨着京牧野坐下,反正今天是看戲的。
心底嘚瑟着,不自覺翹着腿,晃了兩下,惹得京小六略微蹙眉,抖腿這麼舒服?
可下一秒,許舜欽不知何時一記飛眼射過來,某個不羈少年立刻乖巧如雞。
「欽原,你坐,喝點什麼?」雖然許家男人貌似不好惹,不過女主人性子都很好。
饒是傅欽原推脫,還是給他送了杯紅茶,而此時那個師父正在給京寒川「算命」,他素來不信這些,也就隨便聽聽。
「六爺這來年,家中會有喜事。」師父笑道。
京寒川沒作聲,餘光瞥了眼一側的傅欽原,這不明擺着的?還需要他算?
師父說了很多好話,比如說他子女都是人中龍鳳,約莫都是些套話,直至最後說了句:「雖然六爺您來年整體運勢很好,不過還是需要提醒你一句。」
「提防小人。」
京寒川挑眉,心底思量着,這算命師父終於要開始騙錢了,畢竟尋常人一聽居然會遇到不好的事,肯定會想方法化解,一來二去,就要給不少錢。
「小人?」許堯坐在一側,來了興趣,「師父,是什麼樣的小人?難不成還有人敢算計姐夫?」
「天機不可泄露。」
說到底京許兩家人都沒把師父的話放在心上,只當他是在忽悠人。
不過許堯倒是挺希望看到京寒川栽跟頭,畢竟放眼京城,還真找不到有人敢隨便忽悠他。
「姐夫,你說那個提防小人,會不會是你投資出問題啊?」京家都是投資多,這麼些年,不能說百分之百穩賺,肯定有賺有賠,「遇到個小人,把你的錢都捲走了。」
京寒川看了他一眼,幽幽說道:「不要拿你的智商揣測我。」
「」
送走了師父,許家人視線就落在了傅欽原身上,他的位置正對着許如海。
這許如海本就是個生了一幅不好相處的模樣,多年的牢獄生活,出來後人比以前精瘦,卻也磨出了一身冷厲,頭髮精短,眼窩深陷,緊盯着你的時候,就好似惡虎能吃人般。
傅欽原從容有禮的和眾人打了招呼,才送上了禮物,彼此熟悉,禮物都是合着心意來的,肯定出不了差錯。
「你們交往多久了?」此時屋子裏,輩分年紀最大的皆是許如海,自然由他發問。
「幾個月。」
「那次電視上的示愛我看到了,很高調。」
傅欽原:「可能因為太喜歡,當時有些心急,沒來得及和你們商量。」
許家人他誰都不怵,唯獨是這個許如海,因為他當年坐牢,據說是是他爸一手策劃掌控的,外界對他風評不好,保不齊他就把火發泄到自己頭上了。
「太喜歡?能有多喜歡?」許如海聲音嘶啞冷漠,休想從他臉上讀出一絲表情。
「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許如海呷了口茶,清着嗓子,「討喜的話誰都會說,要是你們兩人以後分了手,你也該知道寒川和你父親關係,怕是會變得很微妙,到時候你還能說要對她好一輩子?」
「所以我這個人,素來不喜歡這種承諾,只看行動。」
「而且如果我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你打算怎麼辦?」
屋內氣氛瞬間有些凝滯,都說這許如海不好惹,卻也沒想到上來就這麼猛。
京星遙試圖開口解圍,就被京寒川一個眼神呵斥住了。
傅欽原倒是不驚不動說道,「如果我們分手,只能說明我不夠好,所以我只會對她更好,如果您不同意,說明我做得還不夠。」
他的回答算是滿分的,只是許如海卻好像並不準備放過他。
「如果我就是心底不喜歡你,你就是再好也沒用,有些人就是生理排斥厭惡。」許如海的話說得極重,弄得京星遙都坐不住了。
「我的手段你大抵也聽說過,不是什麼好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腌臢手段都用得出來。」
「我存了心想拆散你們,也不是難事。」
許爺偏頭看了眼自家大哥,還有人這麼評價自己的?
「你也知道,我和你爸的關係,我不至於連父親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你說,我憑什麼要同意你倆在一起?」
京牧野咬了咬吸管,緊盯着傅欽原,他方才已經聽他們討論,到時候由許如海為難他,可也沒想到,下手這麼狠。
這些問題,基本都是些送命題,好像怎麼回答都不對。
「哥,行了,其實孩子真心相愛就行。」許爺開始和他唱大戲。
「我看不太行,你看他送的這東西,這是什麼?」許如海拿着茶几上的幾盒上等茶葉,「這東西也敢拿來?打發誰啊!」
這人若是看不慣你,肯定是各種吹毛求疵。
「大伯,差不多要吃飯了,你看他還拿了不少好酒。」許堯笑着打圓場。
「難不成他不送,我還喝不起好酒了?」
許如海輕哼着,目光又落在了一個包裝盒上,「這是什麼?」
「那是送您的眼鏡。」人年紀大了,眼神兒總有些不好使,傅欽原採購禮物的時候,京星遙就說,看許如海眼鏡戴了很久,想給他換一副。
「怎麼着,是覺得我瞎了?」
氣氛那叫一個尷尬。
許如海輕哼着看向傅欽原,「剛才問了你那麼多問題,你怎麼不說話!搞得我在欺負你,請你回來吃飯,你這一聲不吭,給誰臉色看呢。」
許牧風和京牧野齊齊點頭,內心腹誹:
這可不就是在欺負人!
「您」京星遙覺得他說話實在過分,剛要說點什麼,就被傅欽原給攔住了。
「許外公。」他對許如海還是非常客氣地,「我也不是人民幣,做不到人人都喜歡,就算是錢,可能也有人不喜歡,況且我只是個普通人,也有缺點,您不喜歡我也是正常的。」
「我是真心想和星遙在一起,大家彼此也熟悉,說那些漂亮話也沒意思。」
「那我就說幾點真心的,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您覺得不舒服,不過我還得說。」
一邊的許牧風倒是托腮盯着他,哎呦,這是要扛起來了啊!
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
我就算讓你不爽了,你也忍着吧!
他拿過京牧野放在一邊的酸奶,順嘴喝了兩口,惹得京牧野頻頻蹙眉,酸奶多得是,幹嘛非要喝他的。
「怎麼了?喝兩口不行啊,待會兒哥哥給你拿新的。」
「你可以喝。」京牧野紳士得坐着,溫吞說了句,「只是覺得我用過的吸管,你又喝,覺得髒而已。」
「哎呦呵,我跟你說,你小時候還舔我吃過的棒棒糖呢,你更髒。」
「」
這邊的許如海低頭喝着茶,直言道:「你想說什麼就說。」
「說句不敬的,其實我和星遙在一起,和您沒關係,您也管不着!」
「噗——」許牧風差點被酸奶嗆着,還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許如海握緊杯子,沒作聲。
「您因為不喜歡我的父親,所以不喜歡我,說真的,可以理解,但是你想過嗎?對於我來說,我也很無辜,為什麼我爸的事要株連到我,他得罪您,所以我不配得到幸福?您這種想法,我不能苟同。」
「而且現在我和星遙是真心相愛,您的一句不喜歡我,就要拆散我們,我沒看出,您有多疼愛她。」
「或者說,對您來說,個人喜惡,可能比她的幸福來得更為重要。」
許如海冷哼,「你知道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嘛!」
「欽原,你少說兩句!」許爺咳嗽着,示意他住嘴。
「讓他說!」許如海橫眉怒懟,茶杯被猛地砸在桌上,茶水四濺。
「您如果真的很討厭我,我再討好也沒用,我只是想告訴您,對於這件事我是什麼態度,我只是想喜歡她,想給她幸福,如果是我做的不好,哪裏有問題,您不滿意,我認了。」
「不過您給出的理由,我不能接受,也不會放棄她的。」
傅欽原心底清楚,許如海如果真的討厭自己,壓根不是他幾句話得罪不得罪的事,可今天不說自己的立場,只會讓他更瞧不起。
「你還真不怕我!」許如海輕哂,膽子倒是挺大。
「我怕!」傅欽原直言。
「哪裏還敢說!」
「我更怕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理由失去她。」這話說得擲地有聲。
京星遙看着他,沉默無言。
京許兩家人面面相覷,客廳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還是許夫人招呼幾人吃飯,大家才陸續圍桌坐下,傅欽原瞧着許如海,冷哼一聲,直接去了後側,心底忐忑。
該不會自己剛才過火了吧。
「欽原,喝什麼?喝你帶來的酒?還是我去拿點別的?」許鳶飛笑道,好像方才的是爭鋒不曾發生過一樣。
「我都可以。」
傅欽原手機震動着,傅沉的信息,他之前已經發了幾條過來,就算父子倆相愛相殺,面對這種事,傅沉還是希望兒子順順利利的。
很快收到回信,傅沉眯着眼瞥了眼信息,瞳孔微縮,上面赫然寫着:
【我剛才懟了許如海。】
傅沉捏了捏眉心,專挑最難搞的得罪,你小子厲害!
都讓他好好說話,他才到許家多久,就把許如海給得罪了,傅沉腦仁兒忽然一抽一抽的疼。
*
而此時的許家後側
許如海剛拆了傅欽原送來的眼鏡,站在鏡子前照了兩下,「舜欽,你覺得這眼鏡怎麼樣?我還沒戴過這個顏色的。」
他以前脾氣的確不好,如今好多了,就想過些安穩日子,只是許家內部投票表決,讓他做這個惡人。
「挺好。」許舜欽雙手抱臂,看着自己父親。
「都是你二叔讓我當這個惡人的,他不想做這個壞人,讓我考驗傅欽原。」
許老還沒過世的時候,一直把傅欽原當做福星,畢竟當年許舜欽結婚,是沾了傅家的喜氣,所以這些年傅欽原與許家關係一直不錯。
許爺和他關係維繫得也好,真是不想做這個惡人,反正許如海惡名在外,就讓他考驗傅欽原。
自己則在邊上裝好人。
「反正我名聲不好,也要回金陵了,和傅欽原見面機會不多,他是擔心自己做得太過分,以後見面難堪,那也別把這爛攤子推給我啊,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硬氣,不錯。」
說到底,許家就是想看傅欽原對京星遙感情多深,要是真被許如海幾句話給嚇跑了,那才真的要出事。
他不畏難,知道爭取,這點還是不錯的。
「不過我剛才是不是有點過火了?」許如海扶了下眼鏡。
許舜欽抿了抿嘴,「想聽實話?」
「嗯。」
「星遙可能不想理你了。」
「」
傅欽原心底有些忐忑,畢竟方才自己也是真的強硬,許如海拂袖而去,好似真的氣得不輕。
瞧着他從後側出來,急忙起身,方才那麼針鋒相對,真不知道這頓飯要怎麼吃下去。
一時之間頭疼得厲害。
只是看到他鼻樑上架着的那副眼鏡,心底一顫。
什麼意思?
「站着做什麼,都坐。」許如海笑着讓眾人坐下,抬手扶了下眼鏡。
傅欽原一看京許兩人的態度,大抵就猜到,剛才許如海是故意的,只是
真的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