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文錦荷審訊花姑(1 / 1)
派出所對花姑很重視,為了迅速突破她的心理防線,決定讓邱指導帶着文錦荷對花姑進行審訊。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審訊室的牆壁上赫然寫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四個大字,花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緊閉着眼睛,偏着腦袋,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全然沒把邱指導和文錦荷放在眼裏。
邱指導的臉繃得很緊,用柔而帶剛的眼光掃向花姑,不急不慌地說,姓名?
「花姑。」花姑依然閉着眼睛,懶洋洋地說。
「請說出你的真實姓名?」邱指導眉毛一皺,很不滿意地說。
「報告政府,我的真實姓名就是花姑啊。」花姑可不是省油的燈,她依然一副臃懶的樣子,瓮聲瓮氣地說。
文錦荷見花姑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很是來氣,噔着喉嚨大喊了一句:指導員問你真實姓名?你聽見沒有。
花姑好像要頑抗到底似的,她氣勢洶洶地說:「我是孤兒,從小到大,別人都叫我花姑,我就一個名字,你是聾子嗎?」
花姑的強硬態度雖令邱指導很反感,但為了突破她的心理防線,邱指導馬上攔住文錦荷,示意她冷靜,不要操之過急。文錦荷本想再懟她一回的,見邱指導在暗示自己,只好把到了嘴巴的話又咽了回去。
邱指導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審訊員,他知道花姑說的不是假話,他不但沒被她激怒,反而微笑着說,這麼說,你也是個苦孩子呀。
「這世界上有富二代去做賊的嗎?」花姑的情緒依然很激動,她並沒有領邱指導的情,把人家的好意當惡意。
「你總算承認自己做過賊了。」文錦荷插了一句,直接接過花姑的話。
「我可沒這麼說過,你可別上綱上線,冤枉好人。」花姑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馬上掩飾。
「你上次去醫院偷嬰兒是怎麼回事?是誰指使你的?還是老實交代吧,這樣對你有好處。」文錦荷覺得這時的花姑正是色厲內荏的時候,想趁熱打鐵,給她一個窮追猛打。
「你是說上次呀,那不過是好玩而已,你們可別當真。」花姑開始裝傻充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是把自己當法盲看待了。
「抱走別人的嬰兒,這是好玩的嗎?你別再強詞奪理了,老實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文錦荷逼視着花姑,以很嚴厲的口氣警告她。
「你的這種行為,明顯構成了犯罪,老實交代的話,在量刑方面我們可以考慮你現在的態度;如果頑固到底的話,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你可要想清楚了。」邱指導向他闡明利害得失,希望她回頭是岸,別干蠢事。
花姑的眼睛明顯暗淡下去,但她不願輕易服輸,嘴依然很硬:別拿這些沒用的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文錦荷已感覺到花姑身上的細微變化,沒有給予花姑喘息的機會,緊接着問: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那你上次在醫院裏為什麼要跑?指使你的人又是誰?
「這個嘛,我是害怕呀,怕你們誤會我呀。」花姑一見情勢不對,就開始耍賴。
「醫院的事你狡辯是沒有用的,就算是零口供,我們也可定你的罪,如果你認真交代的話,還可以減點刑,否則的話,罪加一等,你看着辦吧,」邱指導目光一聚,很凌厲地射向花姑,向她闡明利害得失,「錦荷,我們先走,你再好好考慮吧。」
邱指導說完這句話,眉心緊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花姑全身一抖,心裏很是慌亂,裝得很老實地說,我承認我是想偷嬰兒,可是真沒人指使我啊。
「你偷過幾回?請詳細的說明,不要撒謊,今天所有的記錄都會是你定刑的依據。」邱指導的回馬槍起到了妙效,他馬上坐了回去,直面着花姑。
「那就是第一回,本身我是去踩點的的,真沒想到要偷嬰兒,只是見護士出來了,新生兒監護室里又沒別的護士,我就沒忍住了。」花姑知道完全不交代是過不了關的,只好擠牙膏一樣地擠。
「賊不走空呀,你真的是第一回?」花姑的心理防線開始鬆動了,邱指導感覺到了機會,馬上反問她。
「我可沒騙你,真的是第一次。」花姑臉色悽然,聲音沙啞地說。
「是誰讓你去踩點的?」邱指導抬高了聲調。
「這個……」花姑內心很糾結,想說什麼但又咽了回去。
「同伴有哪些?」邱指導並沒有追問她,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當時跟我一起去的只有彩姑。」花姑明顯有點招架不住了,只得如實地承認。
「接應你的人到底是誰?」邱指導聲高八斗地說。
花姑眼睛一眨,細細道來:「本來是彩姑負責接應的,但沒想到最後還是彪哥在樓下救了我,後來我才知道,他當時在醫院附近辦事,見醫院出事了,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碰上了彩姑,彩姑把我被困在醫院的事告訴了彪哥,彪哥就來醫院後門救了我。」
「回答得還算老實,跟我們之前調查的差不多,不過,你現在還是有所隱瞞,我現在問你,到底是誰讓你去睬點的?」邱指導先是鼓勵了她,接着把前面的問題再次擺了出來。
「這個我真不敢說,我要是說了,就只有死路一條。」花姑明顯有所顧慮,她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面色色地說。
「有這麼可怕嗎?放心吧,我們會保護你的,不用擔心別人報復。」邱指導給了花姑一個定心丸。
「花姑,你才多大呀,快老實交代吧,別一條道走到黑了。」文錦荷面色溫和地說。
花姑一副很惶恐的樣子,看上去內心很矛盾,很糾結。
邱指導看出了花姑的心思,覺得很有必要她點時間考慮,微笑着說,你剛才配合得很好,你先認真考慮一下,想起了什麼就再馬上告給我們。
文錦荷和邱指導離開了審訊室,他們是想給花姑一個緩衝的時間,畢竟,要她出賣她的組織,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更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另外,從花姑的話來看,她所在的這個組織對成員的處罰應該是很嚴厲的。
花姑的心理防線快崩潰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認真交代的話,政府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她真的很害怕,一旦自己交代了,那麼組織里的人都會被抓,三娘和兄弟姐妹們就會把自己大卸八塊,用麻袋裝了去餵狗的。
羅所長聽了邱指導的匯報後,非常的高興,他鼓勵他們說,花姑既然有所鬆動了,那就徹底打消她心裏的顧慮,儘量感化她,讓她站到人民這邊來,爭取早日讓她改過自新。
文錦荷想了想,決定從花姑脖子上的鈴鐺入手,力求有所突破,於是,她把自己的想法向羅所長和邱指導做了詳細的匯報。
兩位領導經過認真的分析後,覺得這確實是個好辦法,都一致以為,目前令花姑有所顧慮的無非是義氣,要是能用真情打動花姑,那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三人經過認真的合計後,決定先由文錦荷單獨跟花姑進行接觸,搞清楚花姑脖子上鈴鐺的來歷,然後,派力哥和路虎去把馬大娘找來,看樂樂貓脖子上的鈴鐺和花姑脖子上的鈴鐺是否某種關聯,要是有關聯的話,那花姑極有可能就是馬大娘的孫女樂樂,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花姑的工作就容易做得多了。
大家開始分頭佈置,分頭行動,都想快速拿下花姑,揭開她背後那個神秘組織的面紗。
力哥和路虎接到安排後,立即去請馬大娘來派出所,文錦荷則回到了審訊室,繼續跟花姑鬥心眼。
花姑精神疲軟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眉毛緊皺,足見其內心有多掙扎,多痛苦。
文錦荷端起一杯水,遞給花姑,嫣然一笑說,花姑,喝口水吧。
一來二去中,花姑似乎消退了一些對文錦荷的敵意,並沒有拒絕她的善意,快速地接過杯子,一口就把水喝光了。
文錦荷很和藹地說,花姑,我知道你心裏很糾結,很矛盾,不知道如何選擇,這樣吧,我先給你說說我自己的故事。
花姑沒有做聲,只是兩個眼睛目不轉睛地望着文錦荷。
文錦荷把自己兩個母親如何失蹤,弟弟又如何不見了的家庭衰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花姑,花姑靜靜地聽着,眼睛裏有了淚花,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於一個家庭來說,失去孩子意味着什麼。
文錦荷見花姑的表情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一鼓作氣,講起了馬大娘的故事,講起了樂樂的故事,講起了鈴鐺的來歷,說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聽着聽着,花姑心裏酸酸的了,她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鈴鐺,很激動地說,你是說,我脖子上的鈴鐺有可能是馬大娘給她孫女樂樂戴上的?
「是呀,極有可能是一對,我們現在就去喊馬大娘,希望她能辨認出來。」文錦荷很認真、很期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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