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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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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額爾泰瞬間狠狠地瞪着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個低賤女奴生的孩子,當即一拳打向對方的右臉頰,雙手提着對方的衣領惡狠狠地道,「朵拉是我的親妹妹。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額爾齊也不把嘴角的血跡擦掉,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這同父異母的兄長,笑他的虛偽,他把朵拉從草原帶到這裏,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別自欺欺人啦,什麼親妹妹?在汗王的位置面前,這些都一文不值,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

    朵拉算什麼,不過是個公主而已,並非不可取代。

    額爾齊那種嘲諷且洞悉一切的目光讓額爾泰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他瞬間覺得狼狽不已,頓時惱羞成怒,遂狠狠地一拳又一拳地狠揍額爾齊,把怒火都撒在對方的身上。

    額爾齊也不出聲喊疼,他從小就這樣被揍打的,打一頓算什麼,他又不是承受不起,不過他心裏是真的看不起額爾泰,明明心裏就是這麼想的,偏還要裝模作樣,偽君子說的就是這種人,怪不得至今也沒能得到汗王的賞識。

    此時的容靜秋正隨清瀾郡主回了誠王府,其實這誠王府於她而言並不陌生,雖然這輩子只來過一兩次,但上輩子卻是來過很多次,尤其是瀾郡主即將和親的那段時日,她日日都過府探望,一是陪伴,二就是監視,不能讓和親公主出了意外,遂對這裏房屋的結構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我總得你好像對我家很熟悉一樣,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錯覺?」

    聽着清瀾郡主調侃的話,容靜秋微微一笑,「興許我做夢時夢到過你家也未定,這京城的院子都大同小異,王府只不過是比較大點而已。」

    好在這輩子清瀾郡主命運已經改變了,這是她覺得尚算欣慰的一點。

    清瀾郡主聞言,哈哈大笑出聲,「說得在理。」伸手拉着容靜秋就往母親的院子而去,母親應該已經先回來了。

    果然,她剛到正房門口,就看到門帘被人掀了起來,然後露出的是母親身邊得用的大丫鬟和氣的笑臉,「奴婢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郡主過來了,這不趕緊迎了出來?」

    清瀾郡主笑着輕捏了一下這圓臉丫鬟的臉龐,「還是你機靈,不枉本郡主素日裏疼你。」

    「郡主就會尋奴婢開心。」圓臉大丫鬟也不氣惱,顯然是平日裏與清瀾郡主鬧慣了,然後一臉看向容靜秋,「今兒聽到喜鵲枝頭叫,原來是有貴客盈門啊,容三姑娘,裏面請。」

    容靜秋笑看了她一眼,「確實小嘴挺甜的,怪不得你家郡主時常疼你。」

    「那是郡主抬愛。」圓臉大丫鬟笑道,看得出來她在誠王妃面前應該很得臉。

    其實清瀾郡主排行第四,但她是誠王妃所出,所以府里的下人都郡主郡主地稱呼,沒有按排行稱一聲四郡主,可見地位超然。

    要不然也養不出清瀾郡主張揚的性格,這些都是成長環境決定的。

    誠王府里的其他郡主,容靜秋大多都沒有什麼印象,因為沒有什麼交集,嫡庶有別,這點在皇家依舊是存在的

    隨着這圓臉大丫鬟穿過一道又一道門,這才進到暖閣,誠王妃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你先在家裏住些時日,這事自有我與你父王為你撐腰。」

    屋子裏的有股寧神安氣的香味,還有個年輕姑娘坐在羅漢床的一邊神色有些悽苦,眼睛紅腫,似乎是剛哭過不久。

    這年輕姑娘一看到清瀾郡主進來,趕緊拿帕子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起身相迎,「四妹妹回來了,這位是?」看到容靜秋還有幾分好奇地上下打量,不過覺得眼生,怕喊錯了人家名字會尷尬不已,沒看到清瀾郡主還拉着對方的手嗎?

    「這是容家三姑娘,我手帕交,這是我家二姐姐,你就跟着喊聲二姐姐得了。」清瀾郡主給兩人介紹。

    容靜秋其實早就認出人來了,誠王府的二郡主,庶出,只因養在誠王妃的膝下,跟清瀾郡主的關係不錯,至於封號是什麼,她還真的想不起來,之所以還有點印象,就是這人的婚姻那是一地雞毛,最後更因為與丈夫互毆而成為了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清和郡主看到容靜秋朝自己福了福,看在四妹妹的面子上,她趕緊回了一禮,不敢端皇家郡主的威風,她在嫡母與嫡妹的面前一向都頗有眼力見。

    誠王妃一看到容靜秋就笑了出來,招手讓容靜秋坐到她身邊來。

    容靜秋行了禮之後,也從善如流地上前坐到誠王妃的右手邊。

    「怎麼好些時日都沒見你過府來玩玩?」誠王妃親熱地拉着容靜秋的手,完全把她當成了自家晚輩看待。

    她是真的喜歡容靜秋,自從自家女兒與她交好開始,這性子收斂了不少,也沒再惹出禍端來讓人笑話,更重要的是與金家的婚事定了下來,這可把她多年的心事都給解決了,遂一直跟人說,容靜秋是清瀾的福星。

    「家裏還有些事,一直抽不開身,我也想念王妃,這不,一得閒就跑來打算小住些日子……」

    「這感情好,我們娘倆正好說說話。」誠王妃高興地道,還立即吩咐剛才那個圓臉丫鬟去收拾客院。

    瀾郡主卻道,「三妹妹跟我住一塊兒便是,不用再收拾客院了。」那兒住着哪有她的院子舒適,再說現在金三的傷勢好得七七八八了,她也正好與容靜秋秉燭夜談。

    容靜秋不置可否,反正住哪裏在她看來都是一樣的。

    誠王妃哪有不應的道理?她正希望女兒能學學容靜秋身上淡定的行事風格,這樣中和一下,女兒將來出嫁她也才能放下心來,至少不能像眼前的清和一樣,嫁了人也不安寧,與夫婿吵吵鬧鬧的,看得她也心煩。

    清和郡主其實是暗暗吃驚的,自家這嫡出妹妹的性格一向霸道,她的東西一向不給人碰的,小時候她故意拿她的布娃娃來玩,結果她看到後,就把這布娃娃給鉸碎了,然後一聲不吭地就讓侍女給扔出去,她當時嚇得都不敢動。

    自此後,她都不敢再招惹這嫡出妹妹,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氣狠了就拿把剪子對準自己?真出了什麼事,父王與嫡母妃也只會護着她,在她的認知里,這妹妹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此時她看到的是什麼?

    這嫡出妹妹居然邀請容靜秋與她同住一屋,這太不可思議了,莫非這嫡出妹妹改了性子?

    「二姐姐在看什麼?」清瀾郡主被這庶出姐姐給看得不耐煩了,莫非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可能的,如果有,容靜秋早就提醒她了。

    「沒,沒什麼。」清和郡主這才發現自己想得太入神,一直盯着嫡出妹妹的臉看,這下子被抓了個現形,她頓時有些慌張又有些惱羞成怒,被看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至於嗎?

    清瀾郡主才不管這庶出姐姐在想什麼,反正不招惹到她頭上即可,不然她會讓她知道後悔二字怎麼寫。

    就像小時候的那隻布娃娃一樣,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她是在試探她,沒什麼本事,彎彎腸子倒是多,她會如了她的願才怪,那一剪子下去鉸碎了布娃娃,就是她給她的警告,別想着朝她伸手,小心她一剪子下去就斷了她的手。

    這人就是被她母妃給養大了心,在王府里耍不起威風,到了夫家卻把郡主的身份端得高高的,二姐夫就是受不了她這作風才有了外心,正好被她抓了個正着,這下子徹底捅了馬峰窩,她又哭又鬧的,也沒能讓二姐夫收心,最終只能回娘家來搬救兵。

    在她看來,連個男人都擺不平,真是沒用,就這樣也好意思在夫家耍郡主威風?真是掃了皇家的顏面。

    從誠王妃的院子出來,容靜秋就聽了一路清瀾郡主對那庶出二姐的吐槽,總結起來就一句話,畫虎不成反類犬。

    容靜秋都有幾分哭笑不得了,這好姐妹到底是為那二郡主打抱不平呢,還是覺得對方連個夫婿都鎮壓不了墮了郡主這名號的威風,這還真不好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些事外人還真不好評判,不過我是女人,我覺得還是男人的問題比較大。」

    清瀾郡主聞言,嘆息一聲,盤着腿坐到羅漢床上,指揮自己院子裏的大丫鬟上茶端點心,總之有什麼好吃的都拿出來招待容靜秋,「我那二姐夫確實也不是東西,現在心都被外面的花娘給勾住了,把花樓當成了家,這夫妻倆吵架吵成這樣,連點臉面也不給我們家留,也不怪我父王要收拾他,大不了再換個夫婿得了。」

    這也是皇家女眷才能有的任性,換成普通人家,哪敢說出隨便換夫婿的話來?

    「我開始有點擔心金家三表哥了,萬一他哪天有了花花腸子……」

    容靜秋的話還沒有說完,清瀾郡主就柳眉一豎,「他敢?看本郡主不打斷他的腿。」然後冷笑一聲,「他若敢騙我,我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容靜秋頓時心虛不已,千萬不能讓好姐妹知道她與金三聯合設計圈套給她鑽的事情,不然連她估計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奇怪,我說金三,你心虛什麼?」清瀾郡主湊到容靜秋面前,上下懷疑地一看,「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你怎麼這麼多疑啊,我看看,你這眼神也不大好使,看清楚點,我這叫心虛嗎?」容靜秋反咬一口,反正打死不能承認。

    清瀾郡主看了她半晌,然後才得意一笑,「我想你也不會騙我。」

    容靜秋訕訕一笑,「有時候善良的謊言也是出自好心。」

    「哼,謊言就是謊言,本郡主眼裏不揉沙。」

    清瀾郡主的認知一向與眾不同,所以容靜秋也不與她爭辯,況且說多錯多,這是閉上嘴巴最為安全。

    紅裳和綠袖過來後,就直接被安排在清瀾郡主的院子裏。

    翌日清晨,容靜秋出門時,特意把二人都帶上,畢竟外面人群混雜,為了朵拉公主的安全着相想也好,為了自身着想也好,多帶點人出門准沒有錯的。

    清瀾郡主覺得容靜秋這安排不錯,她也向誠王爺討了幾個府里的侍衛跟在身後,這樣一來就能萬無一失。

    兩人剛要出門,就看到二郡主清和急忙趕來,「我在府里也悶得慌,聽說你們要陪那番邦公主逛京城,要不也帶上我一塊兒去吧。」

    清瀾郡主看了看她,隨後笑了,「二姐姐願意跟上來,那就一塊兒去唄。」

    清和郡主這下子高興了,又看了眼容靜秋,容靜秋笑道,「人多熱鬧一點,不過二郡主得留意自身安全。」

    「那是一定的。」清和郡主趕緊道。

    因為朵拉公主來自草原,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所以清瀾郡主也好,容靜秋也好,都選擇了騎馬。

    清和郡主的眼睛眨了眨,她小時候因為覺得騎馬不符合淑女的作派,所以沒有跟着學,私底下曾笑過清瀾郡主是個野蠻人,這會兒她只好選擇坐馬車。

    可獨自一人坐馬車卻又是無趣得很,一路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還想着要與二人打好關係,這下子看來是泡湯了,從車窗看出去,一身騎裝騎在馬上的兩女看起來恣意張揚,雖然惹來路上不少行人不贊同的目光,但她眼裏卻突然有抹羨慕。

    她一直想學這嫡出妹妹的作派,但其實一直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她身上沒有這種氣質,更沒有她那種底氣,怪不得那個臭男人一點也不怕她,就是吃准了她是只紙老虎。

    不想還好,一想她就氣得抓緊手中的帕子,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窩嚢廢,得想個法子狠狠地教訓那個男人一頓才行,得讓他知道她是他得罪不起的皇家郡主。

    從迎賓館接出了朵拉公主,今日那額爾齊依舊跟在朵拉公主的身後,只是臉上有些青腫,看起來像是被人暴揍了一頓。

    容靜秋不客氣地盯着他看了好幾眼,心裏漸漸有數了,能打額爾齊的不外乎兩人,不是朵拉公主就是那個一看就不好惹的額爾泰,看這臉青鼻腫的程度,不是女人慣用的招數,顯然是挨了額爾泰的拳頭。

    清瀾郡主招呼朵拉公主在前面看雜耍,這些雜耍惟有大安王朝才有,朵拉公主自是看得目不轉睛,還跟着人一起拍手掌,清瀾郡主也很通氣,只要朵拉公主一拍掌,她就讓身後跟着的人往那銅盆里扔錢。

    耍雜耍的人一看,頓時更加賣力,精彩程度節節攀高,這讓朵拉公主更是驚呼起來,直呼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清瀾郡主笑着給她解釋,什麼叫做台上三分鐘,台下十年功的道理。

    清和郡主對這些民間雜耍半點興趣也沒有,還不如王府里養着的戲班子表演得精彩,遂拿着帕子掩了掩鼻子站得有點遠,顯然是嫌這販夫走卒體味難聞。

    容靜秋倒是沒往前湊,她與額爾齊都站在後面。

    「看到我被人揍,你很開心吧。」額爾齊轉頭看向容靜秋咧嘴一笑,甚是滲人。

    「奇怪,你挨揍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開心個什麼勁?」容靜秋覺得他莫名其妙,「等哪天你死了,我或者會真開心也未定。」

    要耍陰陽怪氣,誰不會?

    容靜秋輕嗤笑一聲,對額爾齊這套半點也不買賬。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額爾齊突然舉起拳頭對準容靜秋。

    容靜秋機警地往後一退,紅裳和綠袖立即往前一躍擋在自家主子的面前,兩眼狠狠地盯着額爾齊。

    「放心,我是不會打人的,尤其是女人。」額爾齊呵呵笑地收回自己的拳頭,嘲諷地看了眼容靜秋,就這點膽子,還敢跑出來跟他做對?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容靜秋輕輕將紅裳和綠袖推開,向她倆搖了搖頭,她才不會相信這額爾齊的話,小心能駛萬年船,她對自己的小命很是愛惜的。

    「額爾齊,你的處境並不太好啊,我猜猜,揍你的人是額爾泰吧,」她笑得像只狐狸,半點也不示弱,「你說話惹怒了他,我猜猜,你都說了什麼?」

    額爾齊臉上的笑容一收,嘴角抿得死緊,那陰沉得讓人窒息的樣子又出現了。

    「喲,真不禁嚇,就這點膽子啊,我都還沒說什麼呢。」容靜秋嘲笑出聲。

    別以為就他懂得逞口舌之利,她也不遑多讓,況且來而不往非禮也,對待番邦人士就該讓他們知道大安王朝的禮節。

    額爾齊被反諷回來,遂冷笑一聲,「不管你說什麼,總得有人信你的說辭才行,容家三姑娘,我勸你還是別多事比較好,不然哪天你落進我的手裏,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還把手指給掰得咔咔響。

    紅裳和綠袖的臉色都變了,容靜秋卻是神色不變,仿佛額爾齊說的話對她沒有半點影響力。

    「等你哪天實現了這樣的夢想再來說大話吧。」容靜秋回敬道。

    「那就等着瞧好了。」額爾齊突然笑得萬分帥氣地朝她行了一個漠北之禮,看起來似一個陽光青年,而不是陰暗地溝里的老鼠。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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