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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落井下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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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翌日,一場秋雨灑在嵐峰河上,小船隨波而下,三個女子乘坐其中。筆神閣 m.bishenge。com

    「嗯哼哼~~」謝秋桃哼着無名小調,頭上戴了個斗笠,還在釣着魚,表情稍顯無趣;不過對於三人為什麼要在河面上漂一晚上,早上才過去匯合,她倒是理解。

    小別勝新婚嗎,總得給清婉姐和姜怡姐一點私人空間。

    就是不知道左公子有沒有變成人干……

    咦~

    謝秋桃覺得自己的思想,有點不符合單純小姑娘的身份,連忙掃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頭看了一眼。

    船篷裏面的氣氛,一片祥和。

    妝容華美的上官靈燁,側坐在小船里,手裏拿着本畫冊,猶如聽着秋雨讀書的豪門貴婦,神色專注。

    湯靜煣正襟危坐,手裏也捧着本書,封皮是《無情劍仙》,裏面是不是《春潮二十八式》不清楚,表情正兒八經,看得也很認真。

    最好笑的是,兩個人還都避着對方,不想讓對面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謝秋桃也不曉得兩人在看什麼,但看正經書,誰會保持這么正兒八經的姿態?光瞧這模樣,就曉得兩人在看些小姑娘不能看的東西。

    本來要一覺睡到太陽曬尾巴的糰子,今天起得很早,正在船篷裏面打滾兒賣萌。

    靈燁和靜煣昨天干架了,糰子可不是傻鳥,知道要是問誰要早餐,另一個想餵它的娘肯定寒心。

    為此糰子乾脆兩邊不得罪,一直都在兩人之間打滾兒,東蹭一下西蹭一下,做出「鳥鳥好餓的」的模樣,等着娘主動餵它;這樣只要有一個喂,另一個肯定也會喂,能吃雙份兒。

    小船順流而下,穿過雨霧蒙蒙的江面,逐漸來到了榆樹灣,避暑別院出現在了視野里。

    謝秋桃收起了魚竿,蜻蜓點水般越過江面,來到了別院外,想看看左公子會不會站在外面扶着腰唉聲嘆氣。

    但來到別院的大門處,沒瞧見左凌泉,反倒是小冷竹坐在門檻上,手兒捧着小臉,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唉~……」

    謝秋桃一愣,飛身落在門前,偏頭望向冷竹的臉蛋兒

    「冷竹姐?」

    面前忽然冒出一個帶着斗笠的小圓臉,把冷竹給嚇得哆嗦了下,看清人後,連忙收斂起悶悶不樂,站起身來

    「謝姑娘,你回來啦。」

    謝秋桃臉上帶着笑,先是望了望大門裏面,然後小聲詢問

    「你怎麼滿臉不開心?是不是你家公主和左公子那什麼,把你攆出來望風啦?」

    按照往日的慣例,確實應該是這樣,不過昨天晚上則不然。

    昨天冷竹在旁邊伺候公主沐浴,被使壞的左公子也給拖進了水裏。

    冷竹在浴池裏自然脫了衣裳,起初羞答答縮在角落,望着三個人打鬧,各種各樣的姿勢看得她面紅耳赤,都差點暈過去。

    本來冷竹還挺羞怯不敢看的,但看得久了慢慢適應,就有些動心,也想過去湊熱鬧。

    結果可好,公主殿下和清婉那叫一個熱情如火,就差把左公子吃了,她在旁邊又不敢擠,眼巴巴瞅了一晚上,啥也沒吃着,還是左公子忙裏偷閒悄悄摸了她兩下。

    現在坐在這裏悶悶不樂,是因為冷竹覺得自己太慫了,要是昨天膽子大點,以後好日子不就來了嗎……

    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冷竹哪裏敢對謝秋桃說,搖頭道

    「公主和左公子聊天呢,我沒不開心,就是覺得這雨好大,沒法出去逛。」

    謝秋桃半信半疑。

    上官靈燁和湯靜煣,並肩來到了大門外;糰子不知道讓誰抱着,所以老實巴交自己跟着走,不知道這算算『兩個娘親沒奶吃』。

    上官靈燁略微感知別院裏的情況——清婉在廂房裏哼着小曲兒,認真打磨……項圈兒?左凌泉和姜怡則在遊廊里轉悠,看起來修煉已經圓滿結束了。

    上官靈燁昨天的賬還沒算,偏頭看向旁邊的靜煣

    「嗯哼~」

    湯靜煣秒懂,心裏也想慫恿小左,讓靈燁狐媚子再嘗嘗玉樹栽後庭的苦頭,但心裏詢問死婆娘忙不忙,死婆娘卻沒回應。

    湯靜煣知道上官老祖位高權重正事兒多,自然不會自作主張亂來,做出了嫌棄的模樣

    「還『嗯哼~』,大白天的發什麼春?」

    「……」

    上官靈燁眼神一沉,靜煣不接受組隊邀請,她自然不會硬拉着,自顧自就進入了庭院裏。

    秋雨如酥,落在花草亭湖之間。

    上官靈燁來到後宅,遙遙就瞧見一襲白袍的左凌泉,在遊廊里緩緩踱步。

    姜怡則一改往日傲氣,如同情竇初開的小丫頭般,趴在左凌泉的背上,讓左凌泉背着走,低聲言語從遊廊傳來

    「……你怕個什麼?她回來我就不能說了?」

    「不是怕,讓靈燁聽見……」

    「她本來就最騷,我又沒貶低她,你剛才不也說,靜煣私下裏打比方,說她屬青龍的,會噴水嗎……」

    「什麼噴水,靜煣說是水多……」

    「對啊,比小姨都多……」

    ……

    ??

    上官靈燁雙眸微凝,覺得左凌泉這小子,自從和她結為道侶後,越來越不把她這山巔仙尊放在眼裏了。

    上次為了獎勵他,忍着羞恥就讓他心滿意足的一次,他不感激,私下裏竟然還敢對她這般不敬?

    她和其他三個妹妹沒什麼區別好吧!她是境界高不怕折騰,左凌泉不用克制,她才反應大一些,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上官靈燁雙手疊在腰間,無聲落在遊廊之中,冷聲道

    「左凌泉!」

    背着媳婦瞎逛的左凌泉,聞聲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回過頭來

    「靈燁。」

    姜怡沒跳下來,抱着左凌泉的脖子,輕哼道

    「喲!上官龍王回來啦,怪不天上下雨,河裏還漲水了。」

    上官龍王?

    上官靈燁愣了下,聯繫方才的語境,才明白這外號的意思。她眼神微冷

    「左凌泉,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轉身就進了屋。

    左凌泉就知道會如此,身為頂天立地的男人,這種委屈總不能讓煽風點火的姜怡去抗,他搖頭一嘆,把姜怡放下來,跟了上去……

    ----

    栗河沿岸,屈家山莊。

    千秋樂府宗門慶典結束後,各方賓客折返,屈家少主屈相汶,也回到了自己家中。

    屈家不過短短三百年的家族史,放在傳承動輒以千年萬年記的華鈞洲,實在嫩的過分,基本上沒攢下多少名望人脈。

    這些年來,屈家都是在四處人情走動,通過尋仙訪友,四處結交仙家名望,來提升自家的人脈和名望。

    這次中秋會結束,結果顯然不怎麼讓家主屈乾辰滿意。

    山莊後方的石崖上,屈家家主屈乾辰,面向河面盤坐,訓斥兒子

    「……『青霄鶴泣』這等仙品古琴,世上流傳的加起來也不到一手之數,握在屈家手裏,喜好琴道的山巔高人,多少都會提屈家一句,你白送出去,屈家還有什麼東西值得那些山巔巨擘記住?」

    少當家屈相汶,心裏也覺得虧出血,對這份責罵沒有半分不滿,只是解釋道

    「都怪映陽仙宮的周沐,煽風點火慫恿,各方高人望過來,孩兒不答應臉就丟乾淨了。唉……要是贏走琴的人是個小散修也罷,暗中還能搶回來,被『劍妖左慈』拿到手裏,我敢去搶,咱們父子大概率共赴黃泉,還得把妻妾全賠出去……」

    啪——

    屈乾辰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

    「算你有長進,不過下次話記得說吉利點,你真去搶,應該是『我這白髮人送你這黑髮人』。為父忌憚那左慈,但不怕他,此人背景莫測,嘯山老祖都不敢招惹,我們不能明面上交惡,一張琴就當見面禮了。」

    屈相汶被抽得一個趔趄,只是揉了揉臉

    「爹,你確定你不怕左慈?那玩意就不是正常人,老劍神都說是『妖孽』……」

    「修行一道,忌憚忍讓,只是為了自保。真撞上了,你怕別人,別人就會放你一條生路?」

    屈乾辰淡淡哼了聲,看向了手腕上的黑色護臂

    「再者,你以為你爹我現在的家業,是靠嘴打下來的?修行道誰沒點機緣傍身,真到了分生死之時,背景再大都是虛的,誰死誰活,全看自身真本事。」

    屈相汶知道他爹是從底層散修爬起來的,對這話並未否認。

    父子二人交談不過多久,一名老管家走上了石崖,來到跟前低語

    「家主,二爺帶隊去荒骨灘運石料,途徑沼澤地時,沒找到留下的記號……」

    屈乾辰聽見此言,眉頭一皺。

    屈乾辰能發家,是因為當年在華鈞洲四處挖墳,偶然進入荒骨灘的沼澤地,發現了下面的修行洞府。

    洞府的主人是三千年前一個仙道梟雄,從玉瑤洲回來後閉關養傷,沒能出關,隨身家業都留在了裏面,其中便有『青霄鶴泣』以及各種法寶、材料。

    屈乾辰發現之後,對着白骨拜師,以裏面的東西為資本,慢慢發展到了今天。

    本來洞府里的東西早都搬空了,屈乾辰離開後就沒回去過。

    但這麼多年下來,從洞府里得來的資本用乾淨了,家族的發展又遇上了瓶頸,所以前些年屈乾辰回到了荒骨灘,想到處再翻翻,看沒見過面的『師父』,有沒有在暗處藏着好東西,以前沒發現。

    結果屈乾辰就在洞府的儲藏室下方,發現了那座規模驚人的陵墓,他也是在那時,才明白『師父』把修行洞府放在荒骨灘,不是為了隱居,而是為了『守陵』。

    屈乾辰連便宜師父面都沒見過,自然不會在乎師父的職責,他不敢輕易打開墓穴,也打不開,乾脆就聯繫了破鋒城的雙鋒老祖,和破鋒城合作開發這座無人察覺的仙家陵墓,換取破鋒城擔任屈家的靠山。

    以外力摧毀陵墓動靜太大,裏面的東西也可能損毀,因此破鋒城也只能走逐步破解陣法的路數。

    仙家豪門都是『尋血獵犬』,這種無主寶庫的位置傳出去,各大山巔豪門的人肯定聞着味就過來『幫忙』了。

    為了不被人察覺宗門異動,破鋒城也不好派大隊人馬,只是暗中抽調了幾名陣師,常年待在地底破解陣法。

    屈家則以採石場為遮掩,隊伍來回經過的時候,運送破解陣法所需的耗材、接收傳遞消息。


    按照往日慣例,隊伍每半月經過一次,仙王陵里的人,需要什麼都會留下暗號,沒事兒也會報平安。

    谷  沒有留下記號,要麼是陣師在地底不知晝夜,忘了時辰,要麼就是仙王陵里出事兒了。

    此事關係到家族未來的前途,屈乾辰不敢懈怠,當即就起身,帶着人手朝荒骨灘而去……

    -----

    桃花洞天,樹冠之下。

    一襲金裙的上官老祖,側躺在了藤榻之上,少有地擺出了懶散的姿勢,手裏拿着白玉杯,裏面裝着桃花尊主珍藏的『桃花仙釀』,小酌的閒暇,和樹冠對着話

    「老妖婆,不行就服個軟,叫本尊一聲『上官前輩』,本尊教你怎麼出來。」

    「我需要你教?要花點時間罷了……話說上官玉堂,你故意的是吧?明知道這地方有古怪,還讓我進來……」

    「本尊讓你進去的?」

    「你是九宗元老,我是九宗二把手,我問你這地方有沒有問題,你不阻止,我自然就進來了;我這是信任你,你竟然……我看以後還有誰聽你話。」

    「你現在知道誰是九宗老大了?」

    「呸——你也配當老大?這地方能困住我就見鬼了,等我出來,就把這事兒通告九宗,讓其他人看看你是怎麼坑自己人……」

    「那你儘快,這麼大個寶地,本尊總得照顧自己晚輩。過不了多久破鋒城就會察覺,在此之前,得讓左凌泉過來把東西搬乾淨,唉……到時候左凌泉打開門,發現『護道人』在裏面無計可施,那場面,嘖嘖……」

    「唉?!上官玉堂,你別太過分!這地方是我發現的,你慷他人之慨也罷,還落井下石,你……」

    「都告訴你『善惡終有報』,你不仁在先,現在說本尊過分,晚了,你有本事就在左凌泉來之前破開陣法。」

    「你信不信我把這地方炸了?」

    「炸吧,反正不是本尊的東西,左凌泉興沖沖跑過來,發現護道人把他的機緣炸了,唉……」

    「你……」

    ……

    小母龍化身的敦實丫頭,乖巧坐在藤榻上,手裏抱着大酒罈倒酒,聽着上官老祖懟人,只覺賞心悅目。

    唯一可惜的是,祖樹和桃花尊主本命相連,能聽見桃花尊主心聲,但瞧不見桃花尊主無能狂怒的畫面。

    上官老祖嘲諷桃花尊主半天,直到桃花尊主氣的不說話了,才停下了言語,心聲詢問

    「湯靜煣?」

    「嗯?你剛才做什麼去了?一直不說話,小左想和我親熱都沒答應……」

    上官老祖聽見此言,明白湯靜煣沒有在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兒,閉上雙眸,不過一念之間,就來到嵐峰河畔的那棟別院裏。

    沙沙沙——

    淅淅瀝瀝的秋雨,落在房頂和窗戶上,發出細密聲響。

    上官老祖睜開眼睛,卻見眼前霧氣蒙蒙,身體泡在溫熱的水裏,沒有穿任何衣裳。

    ?

    上官老祖心中一緊,以為湯靜煣這死婆娘,在和左凌泉洗鴛鴦浴;好在略微感知,並沒有發現左凌泉的蹤跡。

    不過即便如此,場面也有點尷尬。

    浴池裏飄着花瓣,香氣撲鼻,四個體態各異的佳人泡在其中。

    姜怡雙手搭在浴池邊緣,姿勢很霸氣,和黑幫老大哥似的,兩個絲毫不受重力影響的大白團兒都露出了水面,看模樣本來正和對面的靜煣說話,不過此時表情已經僵住,有點惶恐。

    吳清婉趴在浴池邊緣,露出光潔脊背和傲人的臀圍,抬手泡着茶水,尚未發覺異樣。

    而過來湊熱鬧的謝秋桃,此時也是光溜溜的,靠在浴池邊緣,手兒有些害羞地抱着胸口;以前穿着衣裳感覺不明顯,此時從露出水面的半圓輪廓來看,規模還挺大。

    謝秋桃也發現了靜煣姐氣質的變化,臉色漲紅,往水裏面縮了縮,沒敢說話。

    「……」

    上官老祖低頭看了下,因為都是女子,自然沒露出任何異樣,尚未說話,又發現一個白色大毛球,從水面上躺着飄過去,來到她面前事,張開鳥喙

    「嘰~」

    看起來是在要吃的。

    不過發現娘親眼神的變化後,糰子就是一僵,默默閉喙滑了過去。

    嘩啦啦——

    上官老祖身形微動,就已經躍出水面,落在了浴池邊,輕勾手指勾來衣裙,詢問道

    「左凌泉呢?」

    三個女子都有點緊張,清婉聞聲回頭,連忙回應

    「在西廂房,上官前輩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們繼續洗即可。」

    上官老祖把衣裙套上,期間還發現謝秋桃偷偷瞄向她臍下三寸,微微歪頭有點疑惑。

    上官老祖自然明白湯靜煣的與眾不同,又不是她的身體,她自然不會害羞,穿戴整齊後,就出了浴池。

    秋雨下的庭院,並不怎麼安靜。

    因為俗世宅院沒有隔絕陣法,除開雨聲,上官老祖還能聽到宅院深處傳來些許奇怪的聲響和話語

    「你以後還聽不聽湯靜煣慫恿?」

    「嗚……」

    「信不信本宮悶死你?」

    男人的聲音很悶,有點像是被軟枕捂着臉,但又沒枕頭那麼通透。

    上官老祖微微蹙眉,無聲來到西廂外,稍加感知,才發現左凌泉被摁在榻上。

    靈燁表情很兇,用手把左凌泉腦袋抱在胸口……

    這能悶死人?

    上官老祖都不知道怎麼說這倆大白天亂整的年輕人,走到窗口

    「咳——」

    「靜煣?你剛才不是不過來嗎?現在饞了?」

    「靈燁。」

    「嘶……」

    叮呤咣啷——

    靈燁急急起身穿衣裳,估計把茶盤之內的東西撞掉了。

    上官老祖沒去管閨房之事,直接在外面道

    「左凌泉,桃花尊主前些天得了消息,說是荒骨灘有異動,讓你過去一趟。」

    說完之後,上官老祖可能是不想讓靜煣順勢進屋湊熱鬧,轉身又回了浴池。

    很快,衣冠整潔、神色正經的左凌泉從屋裏跑出來,但放眼望去,外面卻沒了人影。

    靈燁躲在屋裏不敢露頭,小聲詢問

    「師尊走了?」

    「嗯。」

    左凌泉有些茫然,左右四顧確定老祖走了後,還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老祖來的時候,靈燁是抱着他。

    要是剛才靈燁『龍王騎臉』,問『水哪兒多了?咋沒淹死你』的時候過來,左凌泉怕是也不好意思出門了。

    左凌泉抹了把臉,壓下心湖的波瀾後,回頭道

    「上官前輩方才說什麼來着?」

    上官靈燁坐在茶案旁,姿態看似鎮定,臉色卻一片嫣紅,呼吸不穩:

    「桃花老妖婆發現荒骨灘有異動,讓你過去一趟……以那老妖婆斤斤計較的性子,有好事絕不會讓師尊傳話,此行恐怕不安全……」

    「出來歷練,光往安穩地方跑也不行……」

    左凌泉說話間回到屋裏,去拿茶案上的佩劍,順勢低頭在靈燁唇上親了口。

    上官靈燁眼神動了動,在左凌泉想要起身時,用手勾住了左凌泉衣領。

    四目相對。

    「嗯?」

    「這麼急着走作甚……」

    上官靈燁神色沒了方才的居高臨下的太妃氣勢,更像是不舍的和郎君分別的小女人,遲疑了下,輕哼道

    「你連荒骨灘在哪兒都不知道,我先給你查查那邊的情況。」

    說着從玲瓏閣里摸出一摞書,在茶案上翻看。

    左凌泉笑了下,在旁邊坐下,取來一把木梳,握住方才被弄得有點亂的烏黑秀髮輕柔梳理。

    「哼……我待會問問師尊,不着急的話明天出發吧,晚上你和姜怡清婉多說說話,她們經常幾個月見不着你,心裏比本宮難熬多了。」

    「呵呵,早去早回嘛。寶兒都會心疼起公主了,少見呀。」

    「我是大夫人,總得體恤小的。」

    上官靈燁靠在了左凌泉懷裏,拿着卷集微微抬眼

    「對吧?」

    「額……」

    「慫,哄女人都不會,你不敢說又如何?又沒人搶的過我,懶得和你計較……記好了,距離荒骨灘最近的是破鋒城,純粹武修宗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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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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