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五章 將『遠行』(1 / 1)
說是『遠行』,其實不在一天兩天之間,沒那麼急。
再則上海灘初定,趙景陽不能這個時候尥蹶子拍拍屁股去別的世界採花獵艷,得穩一穩。
再一個,就是將挖出來的維度,與薪火,如今演化出的薪火寶樹,給緊密煉在一起。愈是緊密,愈是穩當。
隨後的一段時間,趙景陽亦多在瀚海閣三層,說的閉關,其實便是在做這個。另外,還要編纂用於甄選有制器天賦的冊子用於普及學校,以選拔相關人才。
半個月之內,瀚海的所有的正式成員,多皆在寶樹之中,烙印了屬於自己的模板,定了屬於自己的級別,也知道了,咱家景爺果然是神仙!
這般,無疑便是神仙嘛。
合着之前拆戰艦打飛機的路數,現如今,瀚海的每一個正式成員,那心裏頭,便都覺得高人一等了。
好在瀚海規矩就在這兒,更是如今,與氣運相連;心裏覺着高人一等沒關係,所行所為,要是違背了瀚海規矩,那自然有的樂子。
所以趙景陽沒管。
他歷來是覺得,這人嘛,這人心嘛,對不對,喚作是論跡不論心。隨便你心裏怎麼想,你特麼別亂搞就成;心裏想,沒關係,想的再惡虐都沒關係;可要是把這份兒惡虐實踐出來,那相應的懲處,你就得吃住嘍。
瀚海待遇好,如今更是神妙起來,可要是犯了錯,懲罰一點都不輕。
人嘛,做了事,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
此外,錄入模板的道道,其實還隱含着一些潛規則——錄入之時,會有一個檢定;這個檢定,是以趙景陽的心意、原則和認知為基準的;也就是說,若檢定不通過,便是決然不符合趙景陽三觀的人,便是一個篩選。
無法錄入的,皆作開除處理。
甚至這檢定之中,還蘊含着硬性規定——譬如洋鬼子,便決然是直接拒絕的,便是個白皮黃心的,也不能通過。
誰讓趙景陽不是洋鬼子呢?雖說人道聖器,按說應該博大包容不論人種、不論認知,畢竟皆在人道之中。但誰讓薪火的主人是趙景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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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鏡家中,此間,明鏡、董紅玉、杜瑛、蘇琰,包括老吳幾個,還有明樓,都在。
「今天討論的問題,必須要有個結果。」
董紅玉正色道:「薪火寶樹按照景陽定下的規則,每年只有一次錄入模板的機會。今年的初次,所以錄入模板的時間有一個月,明天就是最後期限。」
「錯過了這次,就得等到明年開年。」
「時間很寶貴。尤其是現在。」
「關於薪火寶樹的模板,以及其相關的所有信息,我都已經整理並且交付組織。組織上的意見是,憑我們自己選擇。」
「我的意見是,接受它!」
「模板的好處,不言而喻。我們可以從中獲取許多許多的技術和知識,對我們的事業,有着巨大的幫助。」
「西洋諸國為什麼這麼強大?不是他們天生比我們強大。數千年以為降,便至前清中期,神州亦是世界之巔峰。他們的強大,在於他們這百年來的技術進步。」
「滿清的禁錮,封建的毒害,造成了神州如今的墮落;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我們絕不能錯過。」
「錄入模板,不是背叛信仰。景陽也從沒在信仰和理想上,對我有額外的要求,他的思想,歷來傾向於我們。」
「如今瀚海招新越來越嚴格,審查越來越嚴密,尤以對與洋人和金陵方面有牽連的,歷來不假辭色,隱隱這類人物,皆不能錄入模板,而從沒有對我們有過排斥的舉動。」
「必須要知道,如果不錄入模板,那麼,便不再是瀚海的正式成員。」
「成為瀚海的正式成員,並不影響我們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也不影響我們的信仰。」
「瀚海並不是一個國家,甚至絕不能說是一個政權。景陽即使佔了上海灘,但實際上,除了必要的防衛力量,其他的,全在我和艷雲的手中。而艷雲,也已是組織的成員。」
「瀚海,不會局限於這片世界!」
「我說過,景陽馬上就要去另一片世界了。」
「明樓。」她目光落在明樓身上:「你不能因為明鏡的緣故,就無理由的牴觸。這是沒有道理的。」
「老吳。」她又看向吳崇信:「我們必須要與時俱進。」
說:「我通過薪火寶樹的推演,對我們堅守的信仰道路,進行的一定的前瞻。是的,我們一定會得到勝利,但道路卻很曲折。有機會走上通天大道,為什麼一定要曲折?」
道:「領袖明年年初會過來一趟,等他體會過薪火寶樹的奧妙,他一定會理解我的。」
明鏡正虎着臉,盯着明樓,也不忌諱,道:「你這個死小子,誠心是要我守活寡呢麼?我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長大,就這麼對我?!」
明樓一聽,苦笑:「大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明鏡道:「你是不是覺着,景陽比你年紀小,叫他姐夫彆扭?還是覺着,他殺人如麻云云,不是個好人?那我以前,着實是高看你了,我的弟弟,原來眼界只有這麼寬!」
她手指瞄了瞄,一寸。
旁邊吳崇信吸着煙,沉吟道:「我只是擔心,趙景陽的手段非同凡響。這個模板,萬一會影響到人的心靈,到時候該怎麼辦?」
董紅玉作無語狀。
嘆了口氣,道:「老吳,我知道你的擔心。但其實毫無必要。」
她說:「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景陽有意問鼎神州,你覺得,他占幾分成功率?」
吳崇信一怔,半晌:「可能...很大的吧。」
董紅玉道:「很大很大。」
「就說金創膏、盤尼西林,這兩樣,現在組織已經可以自產了是吧;而這,對景陽來說,只是他所擁有的東西裏面最微不足道的一點。是因為他的信任,我才能夠把它們上交給組織。」
「以他的手段,以他所擁有的一切,若他願意,甚至不必說什麼『爆發』,這個世界,都會成為他的後花園。」
「他經常說眼皮子不要那麼淺。」董紅玉笑了下:「我覺得,我們的同志,很多,眼皮子真的很淺。」
吳崇信半晌無言。
良久,嘆道:「好吧。」
說:「我希望我們今天的選擇,不會帶來巨大的錯誤。」
...
實際上,吳崇信糾結艱難的選擇,這件事,對於戴老闆來說,卻是求而不得。
隨着瀚海的重組,許多與洋人、金陵方面及其他的有潛在關係的,皆被清理出了瀚海的行列。
無論是瀚海本身,還是市政廳方面,皆是如此。
因為忌憚趙景陽,金陵方面完全做不出任何有效行動。
至于洋鬼子,一片的蔫了,瀚海無論作什麼,都不敢放半個屁。不過話說回來,隨着瀚海秩序的穩固,上海灘的大環境變得越來越好,做生意是越來越好做了,能賺大錢。
便就在這樣的境況之中,趙景陽盤坐在瀚海閣的三樓之中,神魂勾動了那片維度,開始了他新的旅程。
二五五章 將『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