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章 擒(1 / 1)
混洞在漸漸縮小——空間自有其本身的復原能力。
不過宮羽衣無法確定,她是否有那本事,觸及空洞。萬一被吸進去了怎麼辦?
趙景陽看出她猶疑,他自己這會兒,心裏也在盤算。
一直以來,皆避免親自出手,原因就是怕一開始捅開馬蜂窩,不利於攻略第四世界。
但這會兒,趙景陽卻心中頗有了些動搖。
眼前這頭邪神之子,無疑便是這個世界,除了當初來時捕捉到的那些目光的主人之下的最強序列。
且作為邪神之子,與所謂邪神,必定有着無比密切的關聯。
這意味着,趙景陽可以從這玩意兒身上,獲取到這東西背後的邪神的信息。
這很重要。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早晚要與混沌亞空間裏的邪神做過一場。不弄死那些玩意兒,第四世界的人道發揚便是一個偽命題。
但這種事,往往是相互的。
當趙景陽直接觀察邪神的時候,也就意味着邪神會反過來觀察他。
當然,趙景陽作為主動方,具備優勢;或許...
他心下一定,笑道:「既如此,我便幫你一把。」
便這裏說着話,周身氣機不着痕跡的產生了一些變化——如果熟悉氣機捕捉的人當面,便會發現,趙景陽似乎變了個人。
便見他信手屈指一抓,噗的一聲,正在縮小的混洞瞬間甭滅;一朵慘白的焰芯攜着骨質書頁,如飛鳥投林,直奔趙景陽手心而來。
趙景陽清晰的感受到焰芯的掙扎——但在趙景陽手中,卻沒有它掙扎的餘地。便不論它此時已受重創,便完好無損時,趙景陽要擒它也不難。
誠然,趙景陽自忖自己如今在絕對的力量上,恐怕稍遜那邪神——當初隔空是與某一道目光背後的存在過了一招的,是有所體會的。
但說到底,也只是絕對力量的稍遜,稍遜而已。
真要廝殺起來,趙景陽可未必會輸。
眼前這玩意兒,不過是個『邪神之子』,也就是那些目光背後存在的玩意兒的兒。
在趙景陽面前,也只是個『兒』。
不容它掙扎,便已將之攝入手中,托在掌心。
趙景陽二指拈出那骨質書頁,稍眼一看,只見其上密密麻麻,許許多多扭曲的毫無規則的紋。
這些紋交織在一起,卻竟是形成了一種『美好』、『超脫』的韻味。
一眼映照,已捕捉到了這骨質書頁的真意,將之收入心底;然後反手,便把這玩意兒,棄如敝履般的丟給了眼巴巴望着的宮羽衣。
然後五指一合,手心裏慘白的焰芯,便不見了蹤影。
即道:「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到這裏。」
他看着宮羽衣絕美的面容,澹澹道:「但今日發生的事,我不希望在任何版本的傳言之中,聽到關於我的信息。」
言下之意,就是要保密。
趙景陽還想繼續在軍隊混下去呢。要是暴露出他輕而易舉解決了邪神之子的事,怕便是軍隊裏就要混不下去。
他的目光,從宮羽衣身上划過,一一擦過其他羽氏高手。迎着他的目光,羽氏倖存的高手們,俱是心中一顫,如臨天敵。
趙景陽收回目光:「羽氏誠然強大,但於我而言,亦只爾爾。望不要自誤。」
言罷,縱身形一動,已消失無蹤。
......
「真是喪心病狂!」
金性堅一身黑黝黝的甲胃,俊朗的臉上,卻如鐵石,眼神之中,分外一種憎惡!
他此時正站在一艘巨大飛艇前艙的窗前,俯瞰着下面火山口,言語裏是咬牙切齒。
那火山口中,此間已在冒出陣陣煙灰——隱約間,火山口下,一些黑袍人正在做着什麼。
他身後不遠端坐着一人,卻是個女子,一身宮裝、雍容華貴。
尤以其澹澹微笑,白皙圓潤的臉蛋上,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十分有一種特點,教人一目難忘。
這又是一個絕頂的美人。不遜色於宮羽衣、易鍾靈。
聽到金性堅之言,女人澹澹一笑,嘴角後面的酒窩愈是顯眼,道:「我遊玩至海西,路過時偶見此處有人鬼鬼祟祟——這麼大一個功勞,金子,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她站起來,緩步走到金性堅身側;寬大華貴的宮裝亦不能遮掩她美好的婀娜身姿。
宮羽衣的穿着,若說顯得颯爽英姿;眼前這個女人,則真箇是雍容華麗。兩種風格,春蘭秋菊。
金性堅臉上神色一收,對遠處一直站着的一個軍官道:「動手,宰了他們!」
那軍官捶胸一禮:「是!」
即走。
金性堅然後才看着宮裝女人笑道:「白姐姐對我永遠那麼好。」
道:「等這裏事畢,去黃金市,我務必擺上一桌,請姐姐吃一頓大餐。」
白姐姐,便是白凌波——號稱長公主。
當然,帝國是沒有公主的。帝尊冕下沒有子嗣親族,最親近的九大王座,亦不稱王子、公主。
白凌波,乃是與宮羽衣共稱中州雙姝的絕代佳人。
這兩個女人,有着極大的共通之處,那就是掌握權柄——宮羽衣掌着羽氏權柄,而白凌波則掌着白氏的權柄。
與傳統貴族的羽氏不同,白氏是軍功貴族裏的領頭羊!
而軍方,是軍功貴族的自留地。
而與宮羽衣不同之處,也就是『長公主』這個稱謂的來歷,便顯得巧合玄奇——帝國九大王座,至今只餘四人,其餘五人,多戰死在歷次混沌戰爭之中。
而九大王座之首——早已戰死的第一王座,便是一個女人。白凌波與第一王座,模樣有八成相似!
這就是『長公主』的來由。
白凌波一聽,笑着,酒窩極深,道:「一頓大餐就想打法姐姐?」
金性堅道:「以姐姐的身份,什麼寶物沒見過?什麼好處沒拿過?我便是絞盡腦汁,也拿不出讓姐姐心動的東西。既如此,不如請姐姐吃一頓飯。」
白凌波笑起來,纖纖指頭虛點了他一下,道:「你小子越來越奸猾了些。」
金性堅笑了下,轉言道:「姐姐不在中州享福,怎麼有閒心來海西?」
白凌波聽了,道:「怎麼?你在懷疑姐姐我?」
金性堅連忙告饒:「哪兒敢!」
說:「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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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章 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