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暗精靈（1 / 1）

    以奧丁當初全盛時期的手段，要殺掉海拉，絕對不在話下。如果真的是域外邪神，海拉的存在，威害有多大，想想上個時空的異鬼，就知道了。

    奧丁心軟，沒有殺海拉，而是把她封印起來。

    其實怎麼說呢，以常威與奧丁一家子短暫接觸的感受來看，以阿斯加德的政體形制來看，大致不存在政治方面的問題。

    阿斯加德是個寬鬆的政體——無疑如此。奧丁征戰四方，打來打去，直轄地仍然只有阿斯加德這唯一超凡領域。世界樹領域的大片星空，一直以附屬、自治的形勢託庇於奧丁麾下。

    說奧丁是個統治者，不如說他是個守護者。

    跟古一類似，只不過古一守護的僅僅是地球。而奧丁守護的是整個世界樹空間領域。

    政治方面的東西，諸夏曆代的每一個朝代，都能完爆阿斯加德。

    對比起來，阿斯加德還挺純粹的。

    如果說因為政治原因封印海拉，那簡直是一個笑話。阿斯加德系是血脈神力體系，年齡越大，力量越強，直至於血脈極限。而掌握着阿斯加德超凡領域的世界權柄的神王，鼎盛時期是絕對不可戰勝的。

    就算海拉血脈成長到極限，她只要沒有登基，沒有接過奧丁權柄，她就絕對無法戰勝奧丁。

    而她要登基，必須是奧丁讓她登基她才能登基。

    一句話，她永遠打不過奧丁。所以奧丁永遠不會擔心女兒會反叛什麼的。掌握着阿斯加德超凡領域的世界權柄，阿斯加德內的一切，都在奧丁的掌控之中，海拉憑什麼反叛？

    既然沒有這樣的擔憂，奧丁自然不會因為這樣不可能的原因封印海拉。

    只因為海拉不再是海拉，而且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巨大的反作用。但他又不願殺海拉，只能封印起來。

    而且還不能說明緣由。

    常威對域外邪神已經有很多了解。尤其在上個時空的阿瓦隆，抓住了那道較為完整的邪神殘念，雖然邪神殘念在與烏拉諾斯和克洛諾斯的意志的交鋒中被湮滅，但其被擊潰的力量本質，卻被五行陣圖所吸納。

    域外邪神，在常威看來，其最大的特質，是邪祟感染。

    而這種感染，以精神感染為主，最是惡毒。

    比如克爾蘇這個被常威和雅典娜幹掉的域外邪神，如果祂的名字和事跡流傳出去為人所知，無論是誰，只要知道了祂的事跡或念叨祂真名，如果神魂不夠強大，就會遭到精神污染，從而成為祂的擁躉。

    海拉大概率是被邪祟所染，所以對於海拉的處置，要麼絕殺，要麼封印，甚至還要抹除關於海拉的一切事跡，杜絕任何一點邪祟流毒的可能。

    常威並沒有欺騙芙麗嘉。因為常威的確不知道，海拉還有沒有解救的機會。海拉不是雅典娜。

    雅典娜比奧丁都強的多。而海拉的力量層次，常威估摸着應該在堪比元神境的範圍內打轉。

    雅典娜堪比地仙，對邪神邪祟的抵抗力強了太多。海拉差了不知幾百萬里。

    雅典娜是跟克爾蘇對峙了幾千年，潛移默化被邪祟感染。而海拉如今，也被封印了至少一兩千年——索爾都一千多歲了，他沒見過海拉。

    所以常威不知道，海拉被感染到了什麼程度，是不是已經徹底成為邪神的傀儡，甚至化身。

    如果那樣的話，即便是常威，也沒有辦法救她。

    當然，救不救海拉，對常威來說，沒有太大的重要性。這裏說這事，其實是為接下來的第二件事做鋪墊。

    便聽常威道：「我聽說奧丁征戰宇宙之時，曾擊滅黑暗精靈。不知黑暗精靈是什麼來頭？」

    他頓了頓，很好奇道：「奧丁征服世界樹領域的九界，冰霜巨人、火焰巨人、精靈、矮人，都不曾遭到這樣的待遇。唯獨黑暗精靈，被奧丁下狠手趕盡殺絕。我有點好奇，不知道王后能否為我解惑？」

    所以說常威認為奧丁其實並不真的狠辣到爆。他征服許多種族，卻給他們自治，以附屬形勢統治，幾乎不干預他們的內部事務。他與冰霜巨人、火焰巨人打的你死我活，卻最終也沒殺掉冰霜巨人之王勞菲和火焰巨人蘇爾特爾。只是奪走了他們的鎮族之寶。

    寒冰之匣、永恆之火。

    唯獨黑暗精靈，這一個，是趕盡殺絕。

    常威要與芙麗嘉商量的第二件事，便與此有關，於是問了出來。

    他有點好奇。

    芙麗嘉聽了，沉默了片刻，道：「常先生已經如此強大，也接觸過那些令人畏懼的東西，如今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嘆了口氣，她道：「海拉正是在誅滅黑暗精靈的戰爭之後被奧丁封印的。常先生現在知道了吧？」

    常威念頭一轉，道：「王后的意思是，黑暗精靈跟域外邪神有關？」

    「或許。」芙麗嘉道：「我並不知道域外邪神，我剛才也說了。但海拉的確是在與黑暗精靈的戰爭中，被邪異力量所感染。奧丁曾說，黑暗精靈必須要徹底剿滅，否則將貽害天下。」

    常威瞭然。

    如果黑暗精靈與域外邪神有關，或者舉族上下都是域外邪神的擁躉，那麼無論如何都沒有繼續存在的意義。

    這樣的種族的存在，一旦發展起來，必定危及廣大。

    奧丁有一萬個理由剿滅他們。

    「原來如此。」

    常威輕輕頷首，道：「這第二件事，便是黑暗精靈。」

    他道：「我已經感受到地球這片空間法則網絡的某個缺口漸漸浸染出來的邪祟力量。是黑暗精靈。奧丁當初沒有能竟全功，對嗎？」

    芙麗嘉道：「是的，沒能竟到全功。常先生有空間寶石，曾經也接觸過時間寶石，而黑暗精靈有現實寶石。每一顆寶石，都有着無與倫比的玄妙力量。即便是奧丁，曾經手握空間寶石，多番計較，最終還是走脫了一些黑暗精靈。」

    然後正色道：「常先生的意思是，僅存的黑暗精靈，又要出現了？」

    常威笑道：「然也。所以我請王后造訪一敘。商討怎麼處置黑暗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