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4章鼎靈之死(1 / 1)
這一點,早前關千秋沒有意識到,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是不容置喙的事實了。
「導師,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期望。」
白駒眼帶愧疚。
哪怕紀悠對他早已失望透頂,他依舊想要維護紀悠。
「這兩個丫頭,實在太亂來了。尤其是凌月,她連洛言方仙都敢下手……也罷,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盡力掩飾。待會上交的名冊中,將她們兩人的名字抹去。」
關千秋揮了揮手,嘆了一聲。
白駒退了下去,關千秋眉頭深鎖。
葉凌月和洛言方仙素有愁怨,只是下手如此之狠,倒是有些過於偏激了。
關千秋和她雖有師徒之名,可對她的了解着實有限。
葉凌月加入方仙盟不到一年,實力提升之快,也是超乎了關千秋的預料之外。
早前若非是慕容少帥一定要葉凌月加入第七軍團,他只怕也是不願意讓葉凌月離開方仙盟的管控的。
葉凌月,對於神界的安危而言,就是一個不定因素。
而當初慕容老方仙建立方仙盟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保持神界的平衡。
無論是天外異魔,還是神族,還是未知的生死符的力量,都可能打破這一平衡,這顯然也是方仙盟和慕容老方仙不願意看到的。
「掌生控死生死符,看來我還是小看了葉凌月體內的血脈之力。這件事,可大可小,還是先稟告慕容老方仙為妙。」
關千秋思忖了片刻,提筆寫了一封信,轉身出了符塔。
在紀悠的幫助下,葉凌月順利離開了方仙盟。
一路上,兩女都是一陣沉默。
好幾次,紀悠都欲言又止。
直到兩人到了距離方仙盟二十餘里外的地方,確認了不會有人追上來後,兩人才停了下來。
「這條密道,是白駒告訴我的。我……為了救你,對他用了毒,這會兒,他只怕恨死我了。」
紀悠嘆了一聲,滿臉的懊惱。
「抱歉,紀悠,這次連累你了,我原本進入方仙盟也只是想找到鴻蒙子,沒想到,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洛言方仙之死,牽連甚多,你其實沒必要因為我,牽連其中。」
葉凌月很是愧疚。
紀悠搖了搖頭,她最初看到洛言方仙的屍體時,的確有些害怕。
可她相信葉凌月不是亂殺無辜之人,加入軍團後,她也明白,一時的婦人之仁,只會帶來無窮禍患。
她既是捨棄了白駒,決定追隨葉凌月,那她就不會懷疑葉凌月的任何決斷。
「我沒有怪你,當時的境況,你若是不殺洛言方仙,她就會殺你。你可知,不久之前,在縹緲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涅槃心鼎出世,洛言方仙被鴻蒙方仙斷然拒絕,她心灰意冷,回到方仙盟後,看到你殺了鴻蒙子,一定會找你拼命。」
紀悠說着,將縹緲樓里,曇水、洛言方仙大戰鴻蒙方仙和玉手毒尊的事告訴了葉凌月。
「這麼說來,兩位前輩已經冰釋前嫌了。那他們倆如今身在何處?」
葉凌月一聽很是歡喜,不過同時又替鴻蒙方仙的事惋惜不已。
鴻蒙方仙和玉手毒尊一起煉化成了涅槃心鼎,也是證明了兩人情比金堅,有玉手前輩與他相伴,想必,他即便是成了瞎子,也是甘之如飴。
「兩位老前輩已經離開了,他們擔心再見你,會引來神界各方勢力的覬覦,給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不來再向你告別了。走之前,他們讓我這封信交給你。」
紀悠說罷,交給了葉凌月一封信。
葉凌月打開信一看,信是玉手毒尊和鴻蒙方仙一起留下的,寫得有些匆忙,可寥寥幾句,卻充滿了真摯的情誼。
「凌月,待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們已經離開了。此番縹緲樓一戰,我和鴻蒙領悟生死,煉成了涅槃心鼎。我與他也再無芥蒂。我聽聞你已前往方仙盟,想必以你的聰慧必定能集齊第九塊鼎片,煉化出新的九洲鼎。然,寶鼎出世,必定會震驚神界,你年紀尚輕,覬覦爾等手中秘寶之人必定層出不窮。切記,鼎自心中生,望有一日,你且煉出心鼎來。我倆決定離開神界,他日有緣,興許還有再見的機會。」
玉手毒尊的信中,還提到了關於鬼門十三針的最後幾針。
早前葉凌月因為精力有限,只是修煉了前面幾針,玉手毒尊在信中,將自己的畢生修煉鬼門十三針的心得都告知了葉凌月。
葉凌月只覺得醍醐灌頂,對鬼門針法的認知更近一層。
她將信合上,兩位前輩早已離開,只是兩人的一言一行以及信中的字裏行間,仿佛就在眼前。
「前輩說得極對,實鼎雖好,但最易被人覬覦,若是能像兩位前輩那樣,煉成無上心鼎就好了。鼎自心中生,像是兩位前輩那樣,情投意合,涅槃心生,自化為鼎,只怕也是可遇不可求。」
葉凌月感慨着。
玉手毒尊和鴻蒙方仙的情緣,也算是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了,只是不知為何,葉凌月心底總有種恍然若失之感。
兩人連日奔波,也是累極,算算日子,離開軍團也有好些日子裏。
葉凌月有些擔心小烏丫等人在第七軍團的情況,決定在最近的縣城裏休息一晚後,就趕回第七軍團。
當晚,葉凌月在客棧里取出了第九塊鼎片。
鼎基碎片靜靜地躺在了葉凌月的手掌心中,葉凌月神識一動,掌心內,那一個黑色的鼎印動了動。
可是讓葉凌月詫異的是,鼎印只是微微一動,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脫手而出。
這種情況早前從未出現過。
「鼎靈?」
葉凌月擔憂着,輕呼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
葉凌月心底一慌,早前鼎靈被咖碧聖傘擊中,連番重擊,鼎靈已經重傷,葉凌月早前以為,只要能奪回第九塊鼎片,小鼎就能恢復元氣。
可如今看來,鼎靈並非受傷那麼簡單。
葉凌月又試了幾次,可是鼎印依舊是一動不動,那個黑黝黝的小鼎,沒有再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