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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對誰負責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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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在那次之後,陸歐翊對她的態度才突然發生改變。

    她曾經對這樣的改變感到疑惑惶恐,後面卻都忽略了。

    是因為她對他實在太過渴望,以至於他一靠近,她就失去了理智,最終,竟完完全全地忽略了這個問題。

    明明在那之前,他還對她說她是個混蛋,叫她忘了他,可是僅僅因為她的一次胃出血,他就改變了態度歡。

    僅僅是因為胃出血嗎?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因為他知道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那樣的轉變?

    蔚蔚只覺得自己身體一點點地冰涼下來,一顆心,似乎也終於開始徹徹底底地冰封。

    第二天晚上,是她和陸歐翊約好一起吃晚飯的時間。

    陸歐翊按響門鈴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六點。

    她公寓的密碼他爛熟於心,曾經無數次自己開啟面前的這道門,如今卻也要通過按門鈴的方式,來讓這道門打開。

    房門緩緩打開,出現在門後的蔚蔚,一襲盛裝。

    粉藍色的晚裝長裙,波浪披肩長發,精心描畫的妝容,溫柔平和的笑容。

    陸歐翊有一瞬間的凝滯。

    他上次見她,是兩個月前,她去美國的前一晚,那個時候,她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很準時。」蔚蔚沖他微微一笑,讓陸歐翊回過神來。

    「你今晚很漂亮。」他低聲道。

    「謝謝。」蔚蔚依舊是微笑的模樣,「我們走吧。」

    一路往吃飯的酒店而去,路上嘈雜擁堵,車內卻是安安靜靜,陸歐翊專心開車,而蔚蔚始終平靜溫和地看着車窗外的世界。

    終於抵達吃飯的地方,陸歐翊伸出手來牽了蔚蔚下車,一起走進酒店。

    她今晚打扮得那樣美,其實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兩個人卻都是目不斜視的狀態,進入餐廳之後,坐在了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

    一切都是提前訂好的,坐下來之後,蔚蔚就從自己的手袋裏取出了禮物,推到陸歐翊面前,「生日快樂。」

    陸歐翊微微一怔,「你知道?」

    蔚蔚只是微笑。

    沒有多餘的言語,他拆開禮物,隨後抬眸看向她,「謝謝,很漂亮。」

    「你喜歡就好。」蔚蔚笑道。

    很快就上了菜,兩個人都默默地吃着東西,偶爾碰杯的時候才交談一兩句,蔚蔚始終微笑若水。

    終於吃到最後,一瓶酒卻還剩下半瓶。

    蔚蔚便讓侍者再給自己倒了一些。

    陸歐翊看在眼中,開口道:「不要喝了。」

    蔚蔚抬眸看向他,輕笑道:「沒關係,這麼一點紅酒而已,連醉的機會都沒有,更不會傷身體。」

    她舉杯又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來,目光卻久久地落在杯中的紅酒上。

    陸歐翊坐在對面,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蔚蔚又喝了一口,才終於抬頭看向他,依舊是平靜微笑的模樣,「歐翊,我們分手吧。」

    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半分傷感,就在這樣平靜祥和的氛圍之中,她微笑着說出了那句話。

    明明是突如其來的,可是卻又是那么正常的。

    這幾個月以來的一切一切,分明都已經是今天晚上的鋪墊。

    陸歐翊的心卻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扯了一下般,有些疼。

    「蔚蔚。」他低低喊了她的名字。

    蔚蔚取下自己膝上的餐巾,徹底結束了進餐,才又看向他,「歐翊,我不難過的。每段感情都有一個保鮮期,至少在保鮮期內,我是真心享受並且快樂的。謝謝你。」

    陸歐翊沒有說話。

    他只是忽然想起了秦傾,想起他時隔幾年之後,終於在學校里找到她時的情形。

    那一天,她也對他說:「歐翊,我們分手吧。」

    他那時很憤怒,此時此刻,卻只剩下疼痛。

    tang

    他看着蔚蔚微笑的臉,覺得很疼。

    蔚蔚晚上回了上官家,告訴阿姨自己以後會搬回來之後,就上樓去休息了。

    這一覺,睡得有些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醒過來,並且還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將所有的窗簾都拉得緊緊的,屋子裏光線很暗,她摸了好一會兒才摸到手機,也不看是誰,直接接起來放在耳邊,「餵?」

    「不會吧,你還在睡?」電話里傳來秦傾的聲音,「這都幾點了?起不來嗎?還是幹了什麼壞事?」

    聽着秦傾促狹的笑聲,蔚蔚終於還是一點點地清醒了過來,低聲回答了一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的?」秦傾自信滿滿地說道,「你話可別說得太滿,我就是現在帶孩子不方便,所以才沒法去捉你。」

    蔚蔚在被窩裏蹭了許久,終於還是一下子翻身坐起,摸了摸頭髮,「我幹什麼了,你要捉我?」

    「我也不知道你幹什麼了,我只知道,前天我看見你在一個男裝櫃枱買東西。」秦傾笑着說道。

    蔚蔚忽然就頓了片刻,才回答道:「你看見我卻不喊我?」

    這下輪到秦傾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我當時抽不開身,這不是來問你了嗎?你在男裝櫃枱幹嘛?」

    「在櫃枱能幹嘛?買東西唄。」蔚蔚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買男人的東西?給誰買?」

    「我男朋友。」蔚蔚回答。

    「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秦傾將信將疑地打聽。

    「姓前,名度。」蔚蔚回答道。

    「前……度?」

    「是啊。」蔚蔚起身來,拉開了窗簾,外面的陽光立刻就灑進了屋子,她站在陽光之中,平靜地開口,「交往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不那麼合適,所以昨天晚上,我讓他變成了前度。」

    分手後一個星期,陸歐翊離開g市,回到了h市。g市這邊的工作不再由他負責,而是公司另外派一個高層過來管理,而陸歐翊則回去打理陸氏去了。

    這些蔚蔚是聽上官逸說的,只是聽完之後,她也沒什麼反應。

    後來,秦傾懷孕,她的心思便都撲在秦傾身上。

    再後來,上官逸突然領了個小魔星回家,她又開始一門心思地撲在自己哥哥的八卦之上。

    總之所有的一切看起來,她都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上官蔚蔚。

    可是回到h市的陸歐翊,卻並不那么正常。

    在此之前他父親已經再三要他回h市,全面接手陸氏的生意,可是陸歐翊都找藉口推掉了,如今一回去,他父親立刻將整個攤子都砸了過來,陸歐翊忙得焦頭爛額。

    可是忙完之後呢?

    消/沉,無邊無際的消/沉。

    有時候忙到深夜才結束一天的工作,他也不回家,反而會去酒莊,能叫出朋友來的時候就跟朋友一起喝,不能叫來人的時候就自己喝。

    溫晨光無數次在凌晨接到酒莊打來的電話,叫他去接人。

    每次他把陸歐翊送回家,第二天都會大罵他一通,可是隔幾天,又還是會接到酒莊的電話。

    「喝喝喝,你是幾輩子沒喝過酒了是不是?打算把自己下半輩子都泡在酒里過?」溫晨光向來是個暴脾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葉初夏那個丫頭跑了也幾年了,這都成了別人的太太多久了,你現在才來發作,不嫌遲?」

    陸歐翊一天之中終究還是清醒的時候多,聽到這話,只是隱隱苦笑。

    是為秦傾嗎?如果是,現在發作,的確是晚了許多……

    可是,如果不是呢?

    再見蔚蔚,是上官集團的周年慶晚會上。

    那次,上官逸自然是將邀請帖遞到了h市,可到底也只是形式上的,事實上陸氏在g市那邊有高層在,只要那邊的高層出席,就算是給足了面子了。

    陸歐翊起初也沒打算去的,

    可是偏偏,那天竟然下了個早班。

    上官集團的晚宴是在七點鐘,他四點鐘下班,就算立刻飛過去,也未必趕得及。

    他將車子駛出地下車庫,準備回家,卻在第一個十字路口那裏,一下子掉了頭,奔赴機場。

    結果還是遲到了,他是當晚最後一個到場的客人。

    進入會場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蔚蔚,她將頭髮剪短了一些,穿了漂亮的小禮服,站在幾個人中間,衣香鬢影之中,依舊那麼顯眼。

    他緩緩走近,上官逸看到了他,隨後,其他人包括蔚蔚在內,也都看到了他。

    可是她的視線卻在一瞬間就移開了,隨後,她整個人都不動聲色地走開,將那個圈子裏的人留給了他。

    陸歐翊跟她的爸爸媽媽說過話之後,再轉頭,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

    最終,他卻還是在露台看見了她。

    裏面會場裏正熱鬧,露台上冷冷清清,竟然只有她一個人,坐在一個吊椅上靜靜地打鞦韆。

    陸歐翊緩步上前,蔚蔚抬起頭來看着他,微微頓了頓之後,她似乎想沖他微笑,可到底也沒有笑出來。

    她再度起身,避開了他的目光,背對着他,才開口道:「沒想到你能趕來。」

    「嗯。」陸歐翊目光落到她肩頭,隨後越過她肩頭看向了遠處的夜景,「我也沒想到。」

    蔚蔚就那樣背對着他站着,很久都沒有說話,更沒有回頭。

    那是因為……沒想過還會這樣子見到他。

    也曾想過再見亦是朋友,再見也還能微笑着打招呼,可是原來……太難了。

    說分手的那個晚上,她積蓄了無比的力量和勇氣,練習了無數次,才終於那樣微笑從容地度過那一晚。

    可是今天,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之下,她做不到了。


    她不敢回頭,更不敢與他多說話。

    她不說話,陸歐翊反倒先開了口:「最近過得好嗎?」

    好一會兒,蔚蔚的聲音才響起來,「挺好……我們家裏多了一個小孩子,一下子就熱鬧了,所有人都好開心。」

    她說完,卻忍不住低下了頭。

    陸歐翊的身體也微微僵住了。

    因為她的聲音,實在是一點也不開心,他聽得出,她自己也察覺得到。

    陸歐翊往前走了兩步,「蔚蔚。」

    蔚蔚低着頭站在那裏,很久都沒有動。

    他終於忍不住再度上前兩步,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臂,可是蔚蔚卻一下子縮回了自己的手臂,伸出兩隻手來捂住了自己的唇。

    忍不住,終究還是忍不住。

    「歐翊。」她的聲音已經帶了濕意,「你能不能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我不想說話。」

    陸歐翊卻再度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已經將蔚蔚整個地面向自己。

    她果真已經哭了,無力忍耐的那種哭。

    陸歐翊抬起手來,輕輕撫上了她的臉,蔚蔚往旁邊轉了轉頭,陸歐翊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下一刻,卻已經繞到她背後,一把將她擁進了懷中。

    蔚蔚漸漸控制不住地哭出聲來。

    「為什麼要這樣?」陸歐翊沉聲問道。

    因為分手的事情,她明明那麼難過,為什麼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跟他分手?

    「歐翊……」蔚蔚卻再度開口,「我求求你,放開我吧……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不需要為別人,為我而活……這世上,其實沒有那麼多責任需要你扛的……以前,你想對程暖心負責,委屈了自己那麼久,好不容易解脫,卻又要對我負責,繼續讓自己活得那麼壓抑……歐翊,不需要的,真的不需要的……我希望,從今往後,你可以輕輕鬆鬆,只為自己而活……」

    陸歐翊的身體,終究克制不住地一點點僵硬起來。

    她曾經懷過孕。

    在印尼那次,她酒醉誤事,而他情不自禁之後。

    可是沒有人知道,除了她和幫她墮胎

    的醫生。

    秦傾在知道那件事之後,首先關心的就是那天晚上有沒有安全措施,她回答有。

    可其實沒有,只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那個時候,她腹中曾經出現過的那個小生命,早就化成了一灘血水。

    仿佛從來沒有來過這世間,可是卻是她心上抹不去的痛。

    她從來沒想到陸歐翊會知道那件事,並且還會因為那件事感到愧疚,進而跟她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之後,她以為有些傷痛是可以抹平的,可是到頭來才知道,只在表面敷一層藥,原來是不起作用的。

    有朝一日,當那層藥膏脫落,呈現在眼前的,是更加淋漓的傷口。

    沒有人會在乎那個小生命的流逝,可是她卻悄悄記下了日子。

    秦傾生下小檸檬三個月後,就是那個孩子從她腹中流逝三年的日子。

    那天,她一個人駕車到郊外,在車裏靜靜地坐了一天。

    因為沒有人打擾,沒有人知道,所以可以盡情地哭一場。

    秦傾卻在那時候打了電話過來,想叫她這個乾媽幫忙挑一下兩個孩子的衣服。

    蔚蔚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忍得住的,可是接起電話之後,卻還是被秦傾察覺到了什麼。

    一個多小時後,秦傾就趕到了她所在的地方,下車之後,她就匆匆拉開蔚蔚的車,坐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將蔚蔚的臉捧向了自己。

    「怎麼了?」秦傾從沒有見過這樣子的蔚蔚,心疼得不能自已,「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一個人躲到這裏哭?」

    蔚蔚淚眼朦朧地看向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埋進她懷中,縱聲哭了起來。

    秦傾覺得很內疚。

    之前發生了許多事,她自己的生活都是動盪不安的,後來終於平穩下來,又有了兩個孩子。她放了太多太多精力在孩子身上,以至於自己最好的朋友為什麼難過成這樣,她都不知道。

    「蔚蔚……」秦傾聲音也有些啞了,「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

    「秦傾……」蔚蔚終於忍不住,抽泣着開了口,「我什麼都不在乎,我不在乎你,不在乎程暖心……可是我在乎他,他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不可能了……」

    秦傾驀地一怔,忍不住想起了前段時間接到的一個電話。

    那是陸歐翊的髮小溫晨光打過來的電話,從前他就討厭她,這次打電話過來,更是毫不客氣,將她損了一通。

    秦傾根本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是他卻言之鑿鑿她害苦了陸歐翊,害得陸歐翊現在還是一副鬼樣子。

    可是怎麼可能?她和陸歐翊之間,明明一切都已經歸於平淡,她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會出錯。

    於是她認定了溫晨光胡說八道,加上自己忙着照顧孩子,毫不客氣地就掛斷了電話。

    可是原來……原來……

    這一天,蔚蔚的眼淚沒有停止過,秦傾最後將她送到酒店裏時,她眼睛依舊是濕的,可是她卻還是伸出手來抱住秦傾,輕聲地開口:「秦傾,不要告訴其他人,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希望,把這些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過去。」

    秦傾沉默地聽完,摸了摸她的頭髮。

    如果埋葬是這麼輕而易舉,那麼,你現在這樣縱情哭泣,又是為什麼?

    秦傾一直陪着蔚蔚,直到凌晨時分,蔚蔚終於睡着,她躺在旁邊,盯着蔚蔚看了許久,終於還是起身,拿着自己的手機走出了酒店房間。

    這一層剛好有一個空中花園,秦傾便信步走了進去,在凌晨冰涼的月光中坐下,才打開手機,翻到陸歐翊的號碼撥了過去。

    凌晨三點,他接電話的反應卻很是清醒,「秦傾?」

    秦傾忽然就笑了,「歐翊,這麼晚了,你是沒睡,還是醒了?」

    電話那頭,陸歐翊身在酒莊之內,面前的桌子上擺着的是精選的紅酒,對面的電視屏幕播放着球賽,他身邊是東倒西歪已經醉倒的人,只有他靜靜地坐在那裏,清醒而痛苦。

    「沒睡。」

    「正巧,我也睡不着,不如聊一聊?」秦傾說。

    陸歐翊很明白地就察覺到了什麼,頓了片刻之後,回答道:「好。」

    「歐翊,你當初為什麼會喜歡我?」秦傾忽然問。

    電話那頭沉默,似乎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開場白。

    秦傾便又笑了,「起初我也不清楚,不過後來卻知道了。」

    陸歐翊這才開口,「是什麼?」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單純熱烈啊!你性格那麼悶,所以你喜歡單純熱烈的女孩子,她們可以彌補你性格的缺失,讓兩個人的感情世界平衡起來。」秦傾說着,忽然嘆了口氣,「可是後來,我們嘗試重新在一起的時候,卻那麼痛苦……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已經不再單純,也不再熱烈,再也喚不起你心中的熱情……」

    陸歐翊沒有回答。

    「所以說,單純熱烈,是多麼難能可貴的東西啊。」秦傾抬頭看着天上的月亮,「一個人,如果能保持始終的單純熱烈,說明她的人生,真的很幸福,同時,她也可以帶給別人無盡的幸福。蔚蔚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時至今日,她依舊單純,可是我不懂,為什麼她卻不幸福,為什麼會有人捨得讓她不幸福……」

    「而我所認識的那個陸歐翊,也不像現在的你。」秦傾緩緩道,「真正的陸歐翊,該是多驕傲自信霸道的人啊,可是為什麼,他卻變成今天的樣子,連愛,或者不愛都無法判斷,或者是……不敢去判斷了呢?」

    「前些天,你那個好朋友溫晨光,不知道從哪裏拿到了我的電話,打過來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害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秦傾頓了頓,才繼續道,「我想,我的確是有一部分責任的。可是歐翊,你捫心自問,你現在這樣,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別的人?」

    「秦傾……」

    第二天下午,蔚蔚才從沉重的睡眠之中清醒過來,恍惚間記得秦傾是陪着自己的,因此還沒有睜開眼睛,就啞着嗓子喊秦傾。

    可是沒有人回答。

    蔚蔚覺得眼皮很沉重,好像怎麼也睜不開,可偏偏又想起來,於是在被窩裏蹭了又蹭。

    正在此時,卻忽然有一雙微涼的唇,悄無聲息地印上了她的唇。

    蔚蔚先是一僵,下一刻,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這雙眉眼距離太近,她有些看不清是誰,可是那雙唇的觸感,卻又讓她覺得那麼熟悉……

    眼見着她似乎是醒了過來,陸歐翊緩緩離開了她的唇,同時沉聲道:「起來吧。」

    蔚蔚卻仿佛驚呆了一般,只是兩眼發直地看着他。

    陸歐翊只能伸出手來,圈着她的腰,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坐在床頭。

    「不能再睡了。這麼久沒吃東西,傷胃。」他說着,伸出手來,摸了摸床頭放着的那碗粥,溫度似乎剛好。

    蔚蔚卻依舊在發怔,始終盯着他。

    他丰神清俊,從容沉靜的模樣,竟然……像極了她初次見他的時候。

    可是,這怎麼可能?

    好一會兒之後,蔚蔚竟然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摸上他的臉之後,她竟然一用力,擰了一把。

    陸歐翊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下一刻,他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會疼。」

    會疼?蔚蔚眼中閃爍着茫然,會疼,那就不是夢?

    不是夢的話……他怎麼會在這裏?

    霎時間,她仿佛一下子回過神來,猛地往後縮了縮,隨後轉了身就準備從另一邊下床。

    陸歐翊察覺到她的意圖,伸出手來勾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一撥,下一刻,就將她壓在了床上。

    「陸歐翊!」蔚蔚有些驚惶地喊了他一聲。

    陸歐翊卻只是沉眸看着她,許久之後,才又沉聲開口:「蔚蔚,我很想你。」

    她眸光再度一閃,下一刻,卻克制不住地搖了搖頭。

    「陸歐翊……」她聲音沙啞低沉,「我說過,你不需要對我負責。」

    「是。」他低低應了一聲,「可是,我需要你對我負責。」

    他曾覺得人生無比苦澀,可是她卻讓他嘗到了甜頭,那種無邊無盡的苦澀之

    中,令人痴迷,無法放手的甜。

    而如今,他分明已經上了癮,她怎麼可以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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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結束,謝謝大家一路支持!提前祝大家春節快樂!新的一年平安喜樂,萬事如意,貌美如花!另外新文《總裁大人,情深入骨》持續更新中,歡迎收藏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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